第七章 死裏逃生(1 / 3)

肖源考慮到為今之計,是要抓緊時間趕路,盡快找到黑玉靈芝,為這位姑娘療傷。而且自己現在不懂易容術,即使不使用“清風訣”,也沒辦法真正掩飾好身份,倒不如豁出去,痛痛快快地跑一回。於是施展“清風訣”一路狂奔,終於有了一種痛快淋漓之感。

跑了一陣,肖源突然有了一個神奇並大膽的念頭:“這些日子,我一直處於被動,處處受製,處處挨打,倒不如主動出擊,給它來個出奇製勝。

於是他每走五十裏,便用劍在能刻字的地方(比如樹上、牆上)刻上以下幾行字:今有鐵劍門門主徐峰,飛刀門門主張河,帶領一幫烏合之眾,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為害人間,本人江湖第一俊男雷正,本著替天行道、懲惡鋤奸的宗旨,欲幹掉此二人,以還大家一個清白人間。如有知道此二人下落者,請速到山東萊州明月教總壇與本人聯係。

肖源幻想著一幕幕雷正與徐峰、張河鬥得天昏地暗的情景,還有一幕幕江湖人士與他們糾纏不清的情景,心裏禁不住佩服起自己來:“我真的是天才,居然想到這麼一個曠古爍今的奇謀妙計。”想著想著,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說也奇怪,沒想到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肖源一路上居然平平安安、順順暢暢的,沒有人來騷擾,也沒有人來找碴,肖源更加對自己的聰明才智深信不疑。

這兩天中,肖源沒少跟灰衣姑娘“交流”,雖然就他一個人說話,他也樂此不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他會變得如此殷勤與主動。他跟她講他的孤苦無依、四處流浪的童年;跟她講救他於水火,對他恩重如山的師父;跟她講與師父在一起的那段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幸福時光,跟她講那隻受盡非人虐待卻又無法訴苦的老烏龜。

這一天,肖源騎著馬(路過汴京時買的)已經過了平州,乘下馬休息的時間,在路邊揀了一棵樹又刻起字來。路邊的三個人好像看稀奇一樣,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問道:“請問閣下就是雷正嗎?”

“嗯。”肖源心不在焉地答道。

“那好,我把徐峰和張河給你帶來了,你處置吧。”隻聽對方說道。

肖源大駭,立馬往側麵一閃,轉頭看去,隻見三個老頭奸笑著盯著自己,就像三隻貓在欣賞一隻老鼠一樣。中間一位高高瘦瘦的,看起來已年過古稀,剛才的話就是他說的。左邊一位略顯矮胖,五十來歲;右邊一位六十來歲,尖下巴,厚嘴唇,老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隻聽中間的老頭繼續說道:“你不是替天行道嗎?你過來呀。”

肖源假裝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是雷正,我是替雷大俠辦事的。”

“我知道你不是雷正,如果你是雷正,那我是誰?”對方陰陰地笑道。

肖源知道,又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了。他再一次從包袱裏取出那條布帶將背上的姑娘綁在自己身上。

此時既然已經知道對方的來意,肖源也不用再裝瘋賣傻,也陪著笑起來:“原來是雷前輩,久仰久仰,您看,我正在幫你積陰德,樹威名呢,隻不過舉手之勞而已,您也不用感謝我,您隻需要以後在祭奠祖先的時候順便叫一次我的名字就行了。”

雷正也不生氣,回道:“小兄弟,說話這麼沒口德,我祝你生兒子沒屁眼。”

“不知三位找在下何事?也是請在下到明月教做客嗎?”肖源客客氣氣的說道。

“既然我們三個都來了,你就在這兒交待也一樣。”左邊的一個人說道。言下之意,他們三個就是明月教的老大。

“敢問前輩是······”肖源問道。

“徐峰。”胖子冷冷地答道,傲慢之態顯露無餘。

“不知徐門主要在下交待什麼?”肖源仍然謙恭無比。

“告訴我們你師父的下落,或者如果明月教教主令符在你手上,你就直接交給我們,我們就不去打擾你師父了。”

“如果我即不告訴你我師父下落,又不把令符交出來呢?”肖源語氣開始變冷。

“前幾天你殺了司馬青山,現在副門主一位暫缺,如果你肯照我的話做,我就讓你做鐵劍門副門主。”這家夥居然來這套。

肖源嗬嗬笑道:“有這麼便宜的事嗎?那麼我是不是把你殺了之後,就可以做鐵劍門門主了呢?”

“那恐怕你就沒有機會了,你如果不識時務的話,我們三個都幫不了你。”徐峰說話的同時,臉上肌肉亂顫,看來是動了殺機了。

肖源眼珠一轉,靈機一動,說道:“你們三個一齊上吧。”他以為用一個激將法,對方就會主動選擇單挑。

誰知,三個人不約而同地說聲:“好,恭敬不如從命。”然後齊刷刷地撲了過來。

“哎,我開玩笑的,你們還當真了,都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自重,你們應該知道以多欺少是不知廉恥。”肖源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