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不會做什麼,隻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西番罷了!我的王妃走丟了,如果我不把她找回來,這輩子就會孤獨終老了!這種情景我不想遇到,想必王妃你,也不想遇到,對嗎?”
元邵直視柳妙兒的眼睛,看到了她內心深處的寂寞,他直言坦白,說話的同時卻不忘用隨身攜帶的黛墨,給月璟的小嘴上染上一層青色。
他依舊,考慮的如此周全!
柳妙兒被元邵的眼神看的慌亂,急忙撇過眼去,佯裝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現在想的,隻是怎麼樣讓月璟安然無恙,已經沒什麼心思,應對元邵的糾纏。
可他為什麼會糾纏自己?
因為是真的,想讓我回去嗎?
柳妙兒心生疑問,卻急忙搖了搖頭,她的意誌早已堅定,所以不管元邵怎麼做,她都不會再動心,也不會再讓自己陷入火坑。
下定了決心,柳妙兒就抱著月璟閉目假寐,元邵處理完一切並沒有多說話,隻是將柳妙兒抱進懷裏,輕笑道:“妙兒,我想今後,我會一直陪著你!”
短短的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柳妙兒咬著牙不去多想什麼,而一旁的西堯和名兒心中卻是一顫,因為他們真真切切的在元邵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深情。
這就是,大夏的汝南王嗎?
兩個人的穴道被解開,卻沒有多餘的行動,因為無論如何,元邵的出現對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馬車朝著落日前行,揚起的塵土遮蓋了來時的路,西堯坐在馬車的小窗邊看著墨城的領地在視線中越來越模糊,心中惆悵而失落,卻也知道他這一去,沒有回頭路。
夕陽西下,落日紅霞天邊客,誰是風沙夢裏人。
孤煙直上,鴻雁寒鴉大漠謠,哪得戰鼓西陲刃。
馬車行駛了足足兩個月,大夏的春天早已耗盡,夏日的驕陽曬的眾人大汗淋漓,馬車內擠的人太多太多,汗水都浸濕了柳妙兒的內衫,而一旁易了容的西堯二人,更是汗流浹背,臉色發黃。
“娘子,水來了!這是奴婢從不遠處一條小溪中打來的水!”
正在柳妙兒渴的嗓子冒煙的時候,出去許久的丫鬟思妙跑回來了,手中拿著兩個水壺,奔過來毫不客氣的將其中一個扔給西堯正中他腦門,而吧另一個小心翼翼的捧到了柳妙兒的麵前。
“娘子,喝水!”
思妙,也就是元邵,這個在夏天從來都是一身清爽的人此時正殷勤的看著柳妙兒,手中拿著的,是裝著清冽的山泉水的水壺。
“喂,那邊的,把水拿來給我們王爺喝喝!”
柳妙兒還在考慮是否接受的時候,已經有人搶先一步衝了過來,拿起柳妙兒的水壺就要走,但是被思妙劈手奪回來,然後她沒有發怒,而是對著那隨從跑了一個媚眼,輕笑道:“木子小哥,奴家給娘子的水你還是別喝了,這裏又給你們的水,你們拿去吧。別忘了告訴王爺,其實奴家,很喜歡他!”
說完,思妙恬不知恥的再度在木子身上抹了一把,讓一向經曆了風花雪月的木子渾身一震寒冷,拿過水壺就奔了過去。而這一邊,柳妙兒和西堯等人的雞皮疙瘩已經掉了一地。
這位思妙不是別人,自然是那個英明神武的元邵,他為了不讓胡烈西和她的隨從靠近柳妙兒的馬車,竟在第二天就露出了她所謂的“本來麵目”,一時間不僅讓胡烈西惡心的好一會兒,也讓柳妙兒和西堯目瞪口呆。
柳妙兒真的沒想到,為了這一個旅途,元邵能夠做到如此地步,扮女人已經十分為難了,殊不知當初為了讓西堯扮女人,她花了多大的功夫。更不用說,元邵還是扮的一個如此相貌平平甚至說醜陋無比的身材魁梧的豔俗女人,也難怪胡烈西和木子等人要退避三舍了!
“娘子,喝水!”
但是對於這些,元邵可是不管不顧,將水呈到柳妙兒麵前,硬是要看著她喝下去。柳妙兒受不了他那雙鳳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模樣,喝了幾口水將水壺遞給了元邵,別扭道:“在這西陲地區找水不容易,你也喝一口!”
短短的一句話,讓元邵雙眼發亮,那種一瞬間明亮的感覺讓柳妙兒心頭一顫,鼻子有些酸澀,但是她強行忍住,等元邵喝完了水,才給竹心和月璟喝水。
月璟的毒性已經被元邵控製住了,隻要到了西番國,等西堯去王室寶庫拿到解藥,一切都好說了。現在西陲之地已到,風刃也帶來了線報說她的人已經深入了西番國成功到達國都番木格,部署好了一切。
那麼接下來的,就是進入西番國,拿到解藥的事了!
柳妙兒看著懷裏昏睡了兩個月偶爾隻模模糊糊的醒過來的月璟,心中的想法愈加堅定。終於,再又走了兩天後,他們終於在傍晚之分,看到了大漠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