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該明天開始啊。”我往前站了一步,聲音稍稍放響。
“放肆!”父親把筷子狠狠的按在桌子上,“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
這個父親發火可不是一般的恐怖……
可是,他不會無緣無故發火呀!
難道說?我明天就要嫁人了麼?
為什麼呀?
“父親,我錯了。”我低下頭,“父親是要我明天就嫁出去嗎?”
他不語,看他的表情,應該就是了。
“是誰?”我看著他,眼珠被秋水覆蓋,蕩漾著卻未曾異動。
“當今聖上。”他的表情很嚴肅。
什麼?皇帝?父親看著我,神色凝重,“你是皇朝第一美女,嫁給皇帝是自然。”
什麼?第一美女?這頭銜掛在我的頭上可是太沉重了。
“那沒事,女兒就告退了。”我鞠了一躬。
不行,我絕不能妥協。皇宮是什麼地方啊?那是深淵,那是牢籠。
沒有自由的地方,絕對不能。
我收拾好包袱,藏在枕頭底下,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小姐,您睡了麼?”丫鬟在我的門外輕喚一聲。
我閉上眼睛裝睡。
直到門外所有的動靜全都消失了,我才偷偷的把塞在枕頭底下的包袱背在身上,打開窗子,輕輕的爬出去,這樣可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
而這時,我已經出了丞相府。
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也許有一天,我突然間醒來會發現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我可以坐起來,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看著文件夾裏的重要資料。
這一切,原本是那麼自然,可是現在……
我既是一名律師,我就保持這律師該有的冷靜和沉著。
翻過那座丞相府那個高大的牆,竟用的是我不可能會有的輕功。可是原本的小姐去哪裏了啊?
夜寧靜的仿佛正在沉睡著,月亮則是泛著隱隱朦朧的光,預示著一種不詳。
突然有個黑衣人出現在我麵前,因為黑布蒙上臉的關係,我隻能依稀看見他的眼眸。
那是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啊,就像鍾厲的一樣,仿佛吸收了所有的黑暗,那樣深不可測。
“跟我走。”黑衣人拉起我的手。
“你是誰?”他頓了頓,回過頭來用很疑惑的目光看著我。
“你說什麼?”他站下了擋住臉的黑布。
“鍾厲?”是鍾厲麼?不可能,這是在古代啊!還是在一個史書上根本沒有出現過的皇朝。可是,那樣子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在現代,鍾厲是我事業上的上司。可是,我們的關係並未那麼單純。
辦公室戀情的主角還是辦公室之花和辦公室之草,也就是我和鍾厲,在那家不大亦不小的律師事務所。
是他來找我了麼?
不可能。我搖了搖頭。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看著他拉住我的手。
“回冷月塘。”他用那該死的輕功把我就這麼“擄”走了,我甚至不知道經過了哪些地方。那個所謂的冷月塘竟是如此。
在月光下,塘裏印著的月光被水洗的格外清冷。
鏡、花、水、月。聚在一起,竟是如此奇妙,
“堂主,扶桑我帶來了。”鍾厲向坐在上麵的帶著麵具的男人行了一個禮。
“鍾獄,你先下去吧。”
原來他不叫鍾厲,我的心頭湧上一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