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47章 投其所好(2 / 3)

“之前的事不是說好翻篇嗎?”覃煬沒轍,是不是他的錯先認錯,“都怪我疏忽大意,後來懷颯颯,我就差沒拿給神龕把你供起來。”

好意思說拿神龕供她?

溫婉蓉一條條算賬:“颯颯早產,你沒責任?”

覃煬心裏喊娘,尋思今天捅了馬蜂窩,沒完沒了翻舊帳:“是,是,我不該動手,多氣都不該。”

這邊不依不饒:“親嘴呢?不是我懷孕的時候發生的?”

覃煬頭一次體會刑訊逼供的滋味不好受:“哎,人都燒成黑碳,還跟死人計較?”

溫婉蓉瞪他:“燒死的又不是你!”

覃煬想,燒死老子,哭死你!

嘴上繼續認錯:“是她先主動,我沒躲開,我最大錯誤就是沒躲開,但當時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被逼在角落裏,躲不開啊。”

總之是不是自己的錯,先把屎盆子扣別人頭上,長公主死了,死無對證。

溫婉蓉不聽他鬼扯:“你身手這麼好,會躲不開?”

覃煬嗯一聲,連連點頭,理由充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溫婉蓉一臉無語:“你以前怎麼沒被透骨鞭打死?”

覃煬賤道:“祖母舍不得。”

溫婉蓉反應快:“祖母是心疼把鞭子打壞吧。”

覃煬也無語,話題就此打住,不然翻舊帳翻多了,溫婉蓉又要生氣,他難得過幾天好日子。

他話題一轉:“你現在睡覺還是陪我一起吃宵夜?反正這個點了,小廚房的宵夜估計燉上了。”

溫婉蓉說不吃了,不過可以坐在床上陪他說會話。

覃煬叫人把宵夜端進裏屋,他坐在八仙桌旁,偶爾喂溫婉蓉兩口。

溫婉蓉慢嚼細咽,想起個事:“我養傷期間,四姑娘大婚,齊家把喜帖送到府上,我一直忘了問,大婚那天你去了沒?”

覃煬坐回去,扒兩口飯:“齊臣相見不得老子,我去幹什麼。”

不提還好,提起齊臣相,溫婉蓉想起齊夫人的事,暗歎口氣:“這事也不能賴你,要不是齊駙馬太軟弱無能,至於要齊夫人出頭?”

覃煬嚼口菜,也不管什麼吃不言睡不語的禮數:“這事心裏都清楚,但清楚是一碼事,不接受是另一回事,跟你說,齊臣相現在被皇上壓著,不然他會讓我好過?保不齊又抓把柄彈劾老子。”

話糙理不糙,溫婉蓉也不好多說什麼,岔開話題:“我算四姑娘半個娘家人,禮是提前送的。”

覃煬不管這些小事:“你看著辦就行。”

溫婉蓉就喜歡覃煬這點,不小氣,也不管府上小事,放任自由,隨她處理。

她心裏挺高興,指了指菜:“覃煬,那個魚糜圓子好吃。”

覃煬一筷子戳兩個,拿過來喂她。

溫婉蓉邊吃邊接著剛才的話說:“四姑娘的夫君,叫齊佑,你認識嗎?”

覃煬聽著名字有幾分耳熟,但名字和人對不上號,下意識問:“在哪裏就職?”

溫婉蓉想了想:“好像是都察院,十三道監察禦史,聽說專管燕都這邊。”

覃煬哦一聲,沒接下話。

溫婉蓉接著說:“你們樞密院在他管轄範圍內嗎?”

覃煬把第二個魚糜圓子喂她嘴裏:“都察院有權監察所有官員,任何問題,直接麵聖。”

溫婉蓉愣了愣,咽下嘴裏的食物:“這麼大權力?萬一都察院想陷害誰怎麼辦?”

覃煬笑:“不是還有大理寺協查嗎?你以為皇上好糊弄,不會隻聽信一麵之詞。”

溫婉蓉心思,丹澤權職挺大,難怪每天那麼忙。

轉念,她看覃煬也挺忙:“照你這麼說,樞密院豈不是被都察院和大理寺都看著呢?”

覃煬沒否認:“是啊,不過樞密院是軍機要地,直屬皇上管轄,他們真想動老子,也得掂量掂量,要不邊界再開戰,替老子上前線也行。”

聽聞又要開戰,溫婉蓉心裏一緊:“我聽祖母說,大姑姑來信,說樟木城邊界那邊現狀不錯,商隊路陸陸續續又回去了,邊貿生意逐漸複蘇,開戰,又把商人嚇跑了。”

覃煬問溫婉蓉還吃不吃,歎口氣,給出四個字:“聖意難為。”

溫婉蓉搖搖頭,要他趕緊吃自己的:“皇上想打?”

覃煬沒正麵回答:“有些事你心裏清楚就行。”

溫婉蓉不理解:“為什麼呀?現在燕都盛世繁華,好好的,打什麼仗,大姑父知道嗎?”

“我給許翊瑾發八百裏加急,他會轉告。”

“估計大姑姑也會不高興。”

覃煬吃完,擦了嘴,淨身坐床邊,看溫婉蓉哀怨的小樣子,忍不住低頭親一口。

溫婉蓉沒躲,輕推一下:“滿嘴魚糜圓子味。”

覃煬說他用茶水漱口了:“我再去漱一遍。”

溫婉蓉拉住他:“你漱那麼幹淨幹嗎,我現在又不能伺候你。”

覃煬嘿嘿一笑,摸摸她的臉,忍不住又啄一口,還舔舔柔軟的嘴唇:“還說老子,你嘴上還不是一股圓子味。”

溫婉蓉白他一眼。

覃煬馬上會意:“我拿茶水來,伺候你漱口。”

心裏罵,以前都是別人伺候他,現在輪到他伺候溫婉蓉,真他娘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溫婉蓉對覃煬表現十分滿意,特赦恩準,他今天可以一起睡東屋。

覃煬還得表現出感恩戴德,心裏冷哼,等溫婉蓉好了,這些事一並找回來!折騰死她,最好折騰個兒子出來,看她嘚瑟個屁!

溫婉蓉睡前,想到覃煬說的一番話,特意叮囑:“覃齊兩家的關係能修複還是修複吧,齊佑才十九歲,就在都察院混個一官半職,他要多做幾年,到你這個年紀,怎麼也能升到僉都禦史,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不能給自己埋下隱患。”

覃煬說知道,然後溫婉蓉再說什麼,他一句沒聽清,夢周公去了。

隔天覃煬睡到卯時還差兩刻鍾才醒,溫婉蓉被他動靜吵醒,爬起來看了眼漏刻,催道:“今兒怎麼起這麼晚?”

覃煬趕緊穿衣服褲子,又到處找革帶。

溫婉蓉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忍著疼下床,把外衣,準備好,又去衣櫥裏隨便拿條革帶,遞他手裏:“找不到就換一條。”

然後又伺候他穿衣,無奈道:“前段時間,我不在,你一個人怎麼過呀?”

覃煬說就這麼過唄。

溫婉蓉笑他糙,難怪剛回來頭幾天,發現衣櫥被翻得亂七八糟,肯定是覃煬的傑作。

覃煬找到機會就叫屈:“你他媽都不管老子,現在知道老子過得多慘。”

溫婉蓉哄他:“我不是回來了嗎?以後好好伺候你,算補償好不好?”

覃煬低頭吻她一下,就等這句話:“溫婉蓉你說的啊,以後好好補償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