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兒,你不必日日這樣守著我”北歌輕輕拉住月初的手,坐起身來。
月初也坐到了床邊,幫她掖了掖被角說:“你沒醒過來,我哪裏能安心睡著”。
北歌的眼神又移向了月初的小腹,雖然還看不出什麼,但是眼神確實出奇的溫柔說:“你懷著孩子辛苦,還要日夜照顧我,身體會熬不住的”。
月初輕笑了下,反握住北歌的手說:“我身體好著呢”然後神情嚴肅地說:“等甄姬來了,一定可以醫好你,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你好起來”。
北歌揉揉月初的頭,有些無奈地說:“初兒,我不想你為難自己”。
“哪裏為難了,這麼多難的事情,我們不都熬過來了,以後我們也會好好的,你會好好的,孩子也會好好的”月初依偎在北歌的懷裏,淡淡地說。
那場大雪過後,終於有了些春日的氣息,春風呼呼地吹著,一輪圓月高懸夜空。
念叨著,甄姬第二天就來了,來不及詢問原因,直接給北歌診脈,足足半根香的時間,才收回了手,額頭上已經布了細密的汗珠,歎了口氣說:“下毒之人手段十分高明,倒是有幾分巫藥師的風格,隻是巫藥師許久不曾露麵,有人說他活著,有人說他死了,我也不敢確定”。
“甄姬,你直接告訴我,世上可有藥醫可有人救?”月初有些著急地問。
甄姬仔細想著,不太確認的又給北歌號了一次脈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正常人中了這五毒散早就不在人世了,可是王爺偏偏除了心口痛的症狀就沒有別的,總像是有人要下毒,卻又留了一線生機”,看了看月初又謹慎地說:“前些天耽誤了些行程也正是因為這五毒散,‘五毒製,百藥解’,我師傅曾經給我說過這麼一句話,我不懂其中的意思,上兩天聽到兩個西夏人說他們有一種草藥就叫‘百草藥’,不知道兩個是不是有什麼關聯,我向那兩個西夏人打聽,但是南詔和西夏向來少有往來,也沒什麼結果”,說完有些垂頭喪氣。
月初拍了拍她的肩膀,臉上帶著笑說:“沒關係甄姬,怎麼樣都要試一試才行嘛,你隻管告訴我要怎麼做就好”。
“首先,我需要得到‘百草藥’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可以治療五毒散,這個成功率很低,另一個辦法就是找到巫藥師,或許這世上隻有他能解五毒散,不過這個成功率更低,先不說不知他是死是活,傳說巫藥師脾氣怪得很,‘萬兩不救千兩救’說的就是他了,總之這個成功率更低……不論選擇哪個,機會都很渺茫啊”,最後一句說的很輕,可是這話卻仿佛有千斤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