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覺得嗓子裏有一根刺,刺得喉嚨有些痛,這一刻的呼吸,這一刻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眼前這人的笑,格外刺眼,北歌隻有一個念頭,殺了他!稍一運功,一股鹹腥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了,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有些痛苦地扶著胸口。
“別掙紮了,之所以敢放心隻身一人和你說話,就是確信南詔的五毒散功效顯著”皇上擺擺手說:“你這通奸叛國的罪算是定下了,不過朕不會讓你現在就死去,朕還會納月初為妃,你覺得安妃這個稱號怎麼樣?”
疼痛讓北歌說不出話,眼神裏的殺意讓進來的禁衛軍有些膽怯,硬著頭皮將北歌帶了出去。
很快宮裏的人來回話了,皇上召見月初進宮,沒有意外甚至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因為月初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更不會放過北歌。
偌大的皇宮,月初第一次覺得這麼陌生,冰冷地紅牆綠瓦上似乎每一塊轉上都寫著爾虞我詐,這宮裏仿佛最不可信的就是感情,緩步走上台階,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因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第二次走在這上麵的機會。皇上靜靜地坐在禦書房的主位上,心情似乎不錯,月初沒有請安,就在下麵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眼波流轉的男人,這個曾經為了她和別人打架,為了她甘願受責罰,為了她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而現在這個男人想要殺死自己心愛的人,更可笑的是,自己還是同謀。
“北歌在哪裏?”月初的聲音帶著些與生俱來的寡淡,之前總是文良賢淑的樣子讓人有些恍惚。
皇上指了指身邊的凳子讓月初先坐下,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仿佛並沒有注意到她焦急的情緒一般。待人坐下才淡淡地說:“你這麼急著來見我?可是想通了?”
“想通什麼?”月初問,眉眼間退不去的一抹倦色。
皇上笑了笑,走到月初身邊坐下,淡淡地說:“這一年,你倒是變了不少”。
月初回過頭看著皇上說:“這些年,你也變了不少”。
皇上愣了一下,手裏的扇子輕輕扣在掌心,月初的目光被她手中的扇子吸引,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這扇子,你是不是曾經送過妹兒?”
皇上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扇子,笑了笑說:“是啊,與府上側妃有過數麵之緣”。
“怕不是這麼簡單吧?”月初看著他的眼睛說了這麼一句。
“你看這是什麼?”皇上站起來,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封信遞給月初,上麵的字跡讓月初不禁打了個哆嗦,那是北歌寫給自己的信,其實皇上的目的就是這幾封信,本以為自己藏好了卻不想……月初沒有接,冷冷地看向眼前的人問道:“怎麼會在你手上”話剛出口,月初就名明白了,淡淡地說:“是妹兒給你的?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