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有些無奈地笑了下,此刻的北歌仿佛是個年少時犯了錯了小孩,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給他整理了一下大氅的帶子說:“如果你想和我說妹兒有了身孕的事,那我已經知道了”。
北歌一臉驚訝的看著月初,有些難以置信,語無倫次地說著:“你……怎麼……什麼時候?那你……”
“今兒早上娘就過來了,說早上府上就有人過去傳話了,我沒什麼,雖然我很生氣你沒有直接告訴我,我也有一些介意她懷了你的孩子,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月初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輕輕摩挲著北歌的手說著,淡淡的語氣。
北歌的喉嚨跳動了一下,然後緊緊地將月初擁入懷中,這一刻仿佛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嘴上喃喃地念著:“初兒……初兒……”
“因為是你的孩子,所以我可以接受”淡淡的一句話卻好像花費了全部的力氣,輕輕回抱住北歌,熟悉的味道莫名地安靜。
“初初?”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月初趕忙從北歌的懷裏掙脫出來上前給皇上請安,此刻的北歌也看到了來人一身明黃色的錦袍,不用說也知道是誰了,趕忙上前行禮。
皇上走進了兩步,示意他們不用多禮,又問道:“這麼晚了,你們怎麼在這?”
北歌答:“出來散散步,沒想到在這碰見皇上”,挽著月初的手並未鬆開,月初甚至感覺到自從皇上到來,北歌的手就我的更緊了。
皇上笑笑也不再說話,看著月初的眼神更多了幾分打量的神色,北歌有些介懷地拉了拉月初說:“天冷了,夫人怕涼,不打擾皇上雅興,我們先退下了”。
皇上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隻是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笑容漸漸退去,意味不明地搖了搖頭。
初雪雖然是很大,但是終究還是沒有留住,等一行人下山回到城內的時候,哪裏還尋得見半點白雪的痕跡,隻不過有些寒冷的溫度在提醒著人們,剛剛下過一場大雪。
折騰了幾天,月初有些累,隻想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馬車搖搖晃晃地就睡著了,北歌有些好笑地看著身旁的人,輕輕將她攔在懷裏,怕馬車偶然地顛簸磕碰到哪裏。車停了,人也沒有醒,北歌隻好把人抱下馬車,剛走到門口守門的小廝就上前稟告道:“王爺,夫人說讓您回來以後去西院一趟”。
北歌皺了皺眉頭說:“我知道了,待會過去”。小廝還想再說什麼,不過北歌也已經走遠了。
“喜鵲,王爺應該回來了吧?怎麼還沒過來?”妹兒在小榻上是不是地望望門口的方向,始終不見人來,有些著急。
“夫人,剛小廝來說王妃睡著了,王爺應該是把王妃送過去就回來,您別著急”,喜鵲勸到。
妹兒的神情帶著些幽怨,有些憤憤地說:“睡著了叫醒了不就好了,能有什麼比孩子更重要麼?真是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