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聽得有些入迷,接口問道:“太子妃八個月怎麼還上戰場啊?”
“你不知道,太子妃是武將出身,精通謀略,輪排兵布陣,那時的朝堂上怕是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她,憂心丈夫,便懷著身孕趕到了邊關……沒想到……”
“那後來呢?”這次說話的,是北歌。
柳丞相歎了口氣,輕抿了一口茶水說:“後來先皇聯合替兄出征,從西陵借調了兵馬,終於平息了那場戰亂”,茶水有些涼了。
北歌想道什麼點了點頭說:“想必那一仗天災人禍,北戎也損失不小啊,這些年都沒有動靜,怕是還在調養生息,而且這也就是這些年西夏與我們一直交好的原因吧”。
柳丞相點了點頭,繼續說:“是啊,你說的不錯,可是我們的損失也不小啊,得知太子太子妃連同未出世的孩子一起戰死了,老皇帝傷心過度,也與世長辭了,先皇就順理成章地登基當上了皇帝,那時候的大楚真是捉襟見肘,好不容易熬過來了,先皇的身體也垮了,沒幾年也撒手人寰了,小皇帝登基,先皇囑咐我協助皇帝,一熬又是這麼多年”。
屋子裏很靜,誰也沒有再出聲,臉上都掛著淡淡地憂傷。
許久,柳丞相幽幽地說了一句:“好了,故事聽完了,回去睡吧”。
“怎麼我從未聽父親提起過?”北歌起身的時候又問了一句。
“可能他也實在不願多提吧”柳丞相揮揮手,攆二人出去,又補充了一句說:“我喝多了,你們就當故事聽聽,別多想了,快回去歇著吧”。
天色晚了,北歌和月初也就索性留在了丞相府上住了下來,回去的路上,回想起剛剛說的話,不免一陣唏噓。
夜裏,月初做了個夢,夢見兵荒馬亂的年代,他和北歌一直跑啊跑,跑啊跑,後麵一直有人追著他們。秋雨伴隨著深夜來臨,淅淅瀝瀝的敲在門上、床上,滴答滴答……偶有風吹過,樹葉颯颯作響,然後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又飄飄悠悠地落下,最後也隻是配合著雨點的敲擊,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