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奇妙,信不信老子一棍子掄爆你的頭,”為首的陸天拿著木棍直指喬奇妙的鼻梁惡狠狠地說。旁邊七名壯漢將他圍住,因為在酒吧搭訕別人的妞奇妙慘遭毆打,他抖擻一下腦袋,感覺眼前有十幾根木棍在搖晃。
“我信我信,在你打爛我的臉掄爆我的頭前,能不能給我抽支煙。”喬奇妙像隻醉貓一樣躺在角落,血漬沾滿他的白襯衫,酒吧裏五顏六色的燈光灑在他蒼白的臉上。
陸天對其他人點點頭,“嗬嗬,抽吧,你順便想一下以後自己的住院生活吧。”
奇妙不緊不慢地抽出一支萬寶路給自己點上,顧盼自雄地吐著煙圈。“誒,小混蛋,你信不信等下我在你頭上撒尿。”奇妙的語氣忽然轉變。
“什麼!你丫再說一遍!”
“我-說,等-下-要-你-喝-尿。”
暴怒的陸天掄起棍子凶狠地打向奇妙,誰知奇妙忽生猛勁一頭撞過去,速度快得旁人都看不清。奇妙把陸天撞倒後快速撿起地上的玻璃片架在他脖子處,“誰他媽敢過來,我馬上割了他,”
他沒有虛張聲勢,陸天的脖頸處滲出了血。幾名壯漢不敢逼近,生怕這公子哥出了事。
“妙哥…妙哥,有話好…說,”陸天聲音有些顫抖。
“給我開路!”喬奇妙衝著幾名壯漢吼道,奇妙要挾著陸天走出酒吧,湊熱鬧的人群也圍了上去。
“奇妙哥!快上車!”一名頭戴著帽盔的男子坐在電車上喊道,是何大井,他早已在門口等候。
“兔崽子,知道你不會忘了大哥。”奇妙立即踹開陸天,逃一般地跳上電車。隨著悶的一聲,大井載著奇妙慌忙地逃離現場。
陸天看著喬奇妙揚長而去的背影,氣得一拳打在門口的假樹上,緊接著是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哥,以後能不這樣了嗎。”
奇妙坐在電車上故作憂鬱地點了一支煙,“我能怎麼辦?,泡別人馬子,搶別人地盤,不正是我們從小到大的夢想嗎?”
“你說話能不這麼幼稚,多大的人了,淨說這種孩子話。”
“狗子,你變了,”奇妙開玩笑道,
“滾,”何大井沒好氣地說。
“怕個懶子,有你奇妙哥在,保你吃香喝辣的。”
井大何一個急刹車把奇妙的煙嗆得吐出來,“行了,我送你到這,你自己走吧。”
奇妙跳下車,從右邊的口袋裏拿出一個癟出水的番茄咬起來,“okok,謝了啊兄弟。”
“原來你沒事,這血是……”大井指著那番茄說。
“這個啊?哈哈哈,你以為呢,不裝慘一點,他們會對我鬆懈嗎?”奇妙胃口不減地咬著番茄。
“奇妙哥,你頭在流血,”一滴滴血順著奇妙的發絲滴下,大井不由得為他擔心起來。
奇妙輕鬆地笑了笑,“沒事,從小到大一直這樣挨過來了,這點小傷算什麼。”
“喬奇妙!”一個細細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帶著憤怒的語氣。空氣中的玫瑰花香飄散而來,喬奇妙好像想到了誰,他愣了一秒,心中那頭迷失在森林裏的麋鹿仿佛找到了方向感,一滴清澈的水滴點亮他此刻的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