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筠公園:
夜空下,紫筠公園裏空無一人,淡淡的昏黃的燈光,大片大片的薰衣草,連微風也帶著點點的花香……
蔚淺一到門口,就看見不遠處的沐邪。沐邪靠在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上,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嘴裏不時地吐著煙圈,煙頭冒著紅光,映襯著這張妖孽的臉。
蔚淺小跑過去,剛想開口,便被沐邪一把抱進了懷裏。蔚淺有點兒詫異,他怎麼了?
愣了一小會兒,蔚淺開始亂動,她想掙脫開他的懷抱。沐邪身上現在帶著一股血腥味兒,而且他現在身上好冷,跟那天在酒店裏的懷抱根本不一樣。
感覺到蔚淺的掙紮,沐邪加大了力度,貪婪地吸允著蔚淺發間的洗發水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他覺得很安心。
蔚淺掙脫不開,不小心狠狠地抓了一下沐邪的手臂。“啊!”沐邪痛苦地叫了一聲,隨即放開蔚淺,一隻手遮住手臂。
蔚淺奇怪地看了看他,雖然她剛才捏得很重,可是沐邪好歹也是一個十九歲的男生吧,不至於疼成這樣啊!可是看他也不像是裝的啊,她都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練過九陰白骨爪了!
“你沒事兒吧?”蔚淺弱弱地問。
突然,微微的燈光讓她看清沐邪一身黑衣,但透著鮮明的紅,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沐邪身上一股血腥味兒,也明白為什麼他那麼容易就被她弄痛了。
趕緊把沐邪扶到椅子上,拿出餐巾紙幫他擦血,可是血一直流一直流,這讓蔚淺有點兒著急了,她問道“你怎麼弄的,怎麼全身是血?”
沐邪沉默不語,他總不能告訴她,這是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想到她而出神,被敵人發現了吧!不僅任務失敗,還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看見沐邪不說,蔚淺也不多問,隻是一個勁兒地幫他擦血,血卻怎麼也不止。
沐邪無奈地看了她一樣,說到“這是槍傷,你以為是小刀不小心劃到啊,你這樣止血,隻會越流越多的!”
“啊!那怎麼辦?我去幫你叫救護車!”一聽到這話,蔚淺馬上停下手上的動作說到。
“淺淺,你擔心我?”沐邪拉住她,溫柔地問道。
蔚淺低下頭,不知該怎麼回答,說擔心吧,又不太好;說不擔心吧,又太無情。不過那個稱呼讓蔚淺有點兒驚訝,難道真的是像那個女孩兒說的那樣?
沐邪又帥又有錢,而且才十九歲,也沒有複雜的男女關係,是典型的鑽石王老五和絕頂好男人。這種男人要是換做別的女人,肯定會高興得做夢都在流口水。可是,蔚淺沒那麼覺得,不知為什麼,沐邪這種全身上下找不到缺點的好男人,蔚淺就是沒感覺。
似乎,在那個森林的夜晚,那個受傷的男孩兒已經拿走了她的心……
見蔚淺不回答,沐邪也就不再問。安靜了許久,沐邪突然站起來。蔚淺問道“你去幹嘛?”
“回家!”淡淡的兩個字說完以後,沐邪砰的一聲跌到了地上……
“喂,喂,墨沐邪!”蔚淺趕緊跑過去,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就是抬不起他。
空氣中突然多了一份呼吸,黑色的身影與黑夜重疊,若不是多了一份窒息的感覺,蔚淺根本不會注意到他。
淡言默默地走上前把沐邪撫了起來,暗中掃了一眼蔚淺,真不知道邪主喜歡她什麼!
蔚淺看了看淡言,這個男人好像很討厭自己。問道“你是誰啊?你認識沐邪麼?你要把他帶到哪裏去呢?”
淡言回頭,冷冷地瞪了蔚淺一眼,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邪主才會受傷的。
“你瞪我要死啊!瞪瞪瞪,我也會瞪!死魚眼!”
“你!”淡言正要出手,想到沐邪,又收回了,畢竟這個女人是邪主喜歡的“給我安靜點!”
“哼!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一個大混蛋身邊就是一個小混蛋!”蔚淺小小聲地說。
但是淡言可是從小陪著沐邪他們一起訓練的,雖然訓練的強度不同,但是淡言的聽力、視力、嗅覺等均是普通人的兩倍。自然可以聽見蔚淺那小小聲的抱怨,這讓他有點兒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