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穿著黑不黑白不白的衣服白了一眼上官晴,目光相當的鄙視:“晴晴,你少吹牛了,現在說出你的大名,還有幾個敢追求你的?”
上官晴蹦起來就要給他一刀!
瞎說什麼大實話!
“老子我,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獨一無二舉世無雙!你這等肉眼凡胎,隻能看到本女神的可怕之處!”緊接著,還不忘了狗腿子的拍馬屁,對著慕容傲的臉頰親了一口:“還是我家慕容傲慧眼識珠。”
慕容傲輕描淡寫:“嗯,慧眼識豬。”
上官晴斜了一眼慕容傲,幽王大人立馬閉目養神裝啞巴,隻不過臉上邪肆的笑容卻愈發的深刻。
宮墨看了一眼旁邊的天雷,苦逼的又看了回來:“晴晴,你都不問問,這一段時間我不在,都去了哪裏,遭遇了什麼?經曆了什麼才變成如此淒慘嗎?”
“不問。”
“好,我可以告訴你。”
天雷,上官晴,以及閉目養神的妻奴慕容傲:“……”
宮墨從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待他,如今麵對著三張僵屍臉,仍然不動聲色。
他一臉詩意,一手在前一手在後,四十五度角憂鬱的仰望天空,感覺著西邊陽光有點刺眼沒法裝逼,又掉個腚移動到了東邊,圓滿了。
“這一年來,我翻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墜入無邊黑暗,掉落萬丈深淵,走南闖北,官道上壓腿,水溝子裏喝水,大狗熊懷裏入睡,夜夜膽顫心驚啊!而你!晴晴!你就是我黑暗中的燈塔迷途中的指引,饑餓中的大白麵饅頭,……”
“得了,說人話。”
宮墨等的就是這句話,立馬扭過頭,理了理亂衣服,巴拉巴拉破頭發,對著坐在慕容傲懷裏,已經生完一個兒子了的小青梅上官晴齜牙一笑:“十八年等你,一身白衣……”
“未曾梳洗。”看熱鬧的天雷神路過。
慕容傲嚴重的感覺到了,把這種掉份兒的玩意還當成情敵看待,簡直是對不起他慕容傲大名,當下抱著同樣看著宮墨,滿眼都是毫不掩飾的鄙視的小狐狸,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還有什麼事情,比二胎更重要。
其實一開始,慕容傲出來,並且沒有一巴掌拍死宮墨,也都是看這貨好歹也是小狐狸的青梅竹馬,小狐狸也是嘴上說著宮墨煩人,巴不得踹死他,更是從小拿著大砍刀要斷了人子孫根,可心裏到底還是惦記著這個朋友的。
沒錯,朋友,也僅限於朋友,僅此而已!
幽王大人打心底的決定,連個孩子幹·爹都不給他當!
堅決不美得他大鼻涕泡!
不過……想起青梅竹馬,幽王大人臉色黑了又黑,可一想起青梅竹馬十幾年了不還是被他抱得美人歸?幽王大人頓時臉色又多雲轉晴了。
不過現在呢……
幽王大人決定了。
就算這貨是小狐狸青梅竹馬,就算是小狐狸格外看重在乎的朋友,那也沒用了,以後再來挖·牆腳,幽王大人堅決不給麵子!打死也不讓小狐狸再看他一眼!
本來見一個總惦記挖牆腳的傻·逼就夠掉份兒得了!可這事兒,是妻奴幽王幹出來的,那就更掉份兒了!
深沉的看了一眼懷裏偷笑的女人,幽王大人邪肆一笑:“小狐狸,咱兒子,又漲一歲了。”
上官晴果斷裝死。
慕容傲笑意更深,感覺到後麵的宮墨賴皮纏似的跟上來了,幽王大人鷹眸一凜,腳步驟然一個加速,開門,進屋,回身一道掌風,關門,彭……
一氣嗬成。
門口的宮墨差點給夾了鼻子,看著近在咫尺的一扇門,泛著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寒氣,宮墨就頓時一個哆嗦。
還有那頭發。
華麗麗的讓那一道沒有半點殺傷力的掌風,給打成了大背頭,刺蝟似的一根根立在腦後。
得,這和慕容傲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被慕容傲一掌轟出來的發型,又讓慕容傲分毫不差的給做出來了。
宮墨吃耗子藥了似的一抓頭發:“這牆角沒法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