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辛苦夫人了,我才從澱城回來沒幾日,又要出陣。。。。”不過勝政知道,勝姬作為武家之女,肯定能夠體諒自己的辛苦。隻是希望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菊姬的事情不要有影響才好。想著,勝政從衣物中拿出勝姬的書信,往下閱讀之後,不由的雙眉深鎖:“左兵尉,你此次出來,家中可有何變化。”
“是,卑職正要彙報此事。”完成了勝姬的囑托,高羽左兵尉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就在前日池田政村將二十一中為首的幾人召集了過去,進行了商議。隻是卑職無法探知他們商議的內容。”
“隻怕是居心叵測。”勝政再次將勝姬的書信讀了一遍,因勝姬身份的特殊性,是以在池田家婦人之中也是頗有地位。就在勝姬與家中各位的夫人交往閑聊之時,似乎發現了某些變化,於是寫進了書信之中,提醒勝政有異。
“怎麼了,八郎,出什麼事情了嗎?”勝政耽擱了時間,荒木村重的備隊也趕了上來。
“池田堪右衛門怕是和江州(近江國)勾搭上了。”
“什麼!”荒木村重大驚:“你確定嗎!”
“不,這事情我現在也不能確定。”的確,勝政並沒有證據,可這並不能影響他做決定,所有潛藏的威脅都可能是致命的:“彌介,此戰事關重大,我不能離開,我希望你能替我回一趟城。隻是,如果這樣,此戰的軍功。。。”
“軍功是小事,若池田政村此人真裏通外敵,那才真是心腹之患。”荒木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不過,此事你打算怎麼向鬆永彈正彙報呢?畢竟,有軍目付(內部監察)我也不能輕易離開。”
“關於此事,我會如實向鬆永彈正彙報的,你不必擔心,反而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大殿。”勝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清貧齋還坐鎮城中,池田政村他未必敢胡來吧。”池田清貧齋可以說是荒木村重的老師,對於他的能力,荒木還是十分信任的。
“有心算無心,何況此次我帶了家中不少一門眾出陣,而二十一人眾則都留了下來,若是以武力強奪,清貧齋恐怕也無可奈何。”原以為討伐明石氏是立軍功的好機會,一門眾的人都踴躍參加,勝政卻未曾想過畿內大勢會有如此變化,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在勝政心中,三好氏作為最後的勝利者支配畿內,而忽略了其中有可能隱藏的風險。
“說的也是,那我們現在就去向鬆永彈正稟報,即可回城。”荒木是知利害,明決斷之人,否則也不會有後來的他。
“殿下!”正打算往鬆永久秀所在的本陣移動,島勝猛卻不知為何脫離了隊伍,神色匆忙的出現在勝政麵前。
“怎麼了?”島勝猛為人沉著冷靜,能讓他如此匆匆,肯定是出事了。
“剛剛前方的物見(偵查)回報,在不遠處的地方發現了田山氏的活動跡象!”正是如此重要的軍情,所以島勝猛才急匆匆的趕來。
“已經從河州(河內國)入侵這裏了嗎,看來真的是來勢洶洶啊。”勝政也感到此次的確是影響三好氏的關鍵之役:“知道是哪家的嗎?”
“是,根據物見的回報,前方的是安見氏的家紋下藤之丸。”島勝猛說道。
“安見氏。。。”說道安見氏,勝政忽然想起一人,他應該不會記錯之人:“左近,你去安排防務,彌介,我們去見鬆永彈正,我想這次的事情絕對是沒有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