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牽動(1 / 2)

新婚燕爾、親親我我、情感交融,誠然勝政並非文豪詩聖。但麵對勝姬說出幾句,連理枝,比翼鳥之語也非難事。在哄她歡笑的同時,也迎來新人崇拜的目光。而關鍵的是,這政治聯姻似乎比勝政想的更容易接受,他與勝姬的感情也可說是一日千裏。

若有什麼不滿的話,那就是勝姬的年齡了。少年人不可縱欲,勝政前世所處信息爆炸的時代,自然明白個中道理嗎,所幸還有理智可以控製。

且不說勝政本人的婚姻生活,就說池田氏與家臣之間的變化,自長政將幼子送走,又和三好長慶聯姻。間接坐實了勝政繼承人的地位,同樣的,其威望自然是更進一步,對於周遭的諸多豪族也有了更多的震懾力。

勝政的家臣更是歡欣鼓舞,娶了三好長慶之女,勝政前途已經不可限量。跟隨其後的家臣們,未來也能更進一步。若說,其中有人有想法的話,那就是安威勝宗了。隨著池田勝政身份的變化,他原本就動搖的內心,已經開始偏向另一側。而安威勝宗的異動,直接就引起了瀧山城的反應。

而今日的瀧山城跟過去也有了顯著的變化,鬆永久秀在建築文化方麵確實有著無比的才華,對於櫓和本丸的改造兼具了實用性和美觀。瀧山城屹立在西攝,早已經被往來行走之人當做了標誌。

“這安威勝宗想做什麼,這是什麼意思?”竹內秀勝,不,現在應該叫做鬆永秀勝了。自從成為鬆永久秀的女婿以後,竹內秀勝在瀧山城地位不僅僅是穩固,甚至超過結成忠正等人之上。其身份和才華都受到鬆永久秀的認可。

“一山不容二虎,一淵難藏二蛟。”鬆永久秀也不惱怒,仿佛在平常不過:“今日之事,也在預料之中。”

“現在的池田氏威望正盛,何況我等同為長慶公效力,若是發生爭執恐怕不利。”結成忠正是持中而論。

“難道眼看著西攝與北攝等豪族,向其獻媚而無動於衷嗎?”鬆永秀勝惱怒的說道,鬆永秀勝自覺在青年一輩也屬翹楚,卻總被池田勝政所壓。言語之中,自然對池田氏也是厭惡。

“嗬嗬。”秀勝的反應在久秀的預料之內,也明白起來源。但他並不點破,在久秀而言,隻有秀勝自己能體悟出來,才會有用。而是將目光投向結成忠正身上。

“其實,現在真正與我們有利益衝突的並非是池田氏。”結成忠正明白鬆永久秀的意思,說道:“而是三好氏的一門眾。”

“你是說?三好孫四郎(三好長逸)和三好右衛門(三好政康)。”竹內秀勝立刻明白了。

“自從我和甚介(內藤宗勝)分管丹波與西攝,三好孫四郎和三好右衛門就沒少在殿下哪裏進讒言。”這兩人名字立刻讓鬆永久秀的表情陰沉下來:“此次池田之事,也少不了兩人作梗。”鬆永久秀說的池田一事,其實是自己將女兒嫁於勝政之事。不過這話在秀勝麵前是不能明說的。

“自他們二人兵敗丹波,而備前殿接管丹波之後,就數次與我們有衝突。而十河,安宅諸位殿下,也都與之交往甚密,時日長久對我們恐怕是越發不利。”對於家中的形式,秀勝也是清楚的很。

“所以,我們不能再豎外敵。”鬆永久秀的這句話已經定下了討論的基調:“池田氏是友非敵,以後還要倚為外援。”

“但現在池田勝政也是一門眾的身份,而且雙方同在西攝,恐怕難以取得支持。”秀勝並非愚蠢之輩,隻要稍加點撥就能明白。

“難道我不是一門眾嗎?”久秀笑了笑。

“不愧是殿下。”結成和秀勝也很快明白了鬆永久秀話語之中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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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勝政的宅邸,也早已不是之前的宅邸了。為了確立勝政的身份,長政將二之丸的全部都騰了出來。要知道本丸是家督的居所,二之丸通常是繼承人的居所。所以對於正式確立身份的繼承人,也有二之丸殿這一稱呼。現在的勝政完全可以使用這個稱呼,不過他還是喜歡別人稱他通稱或者是名。

“我贏了!我贏了!”看著前麵的黑白棋子,勝姬高興的叫道。若是尋常人看了,隻當是兩夫妻正在下圍棋,其實黑白棋子的正確使用方法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