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沒有有一絲的雲彩,可以說是晴空萬裏的,而在這萬裏晴空之下,則是連綿不絕的蒼茫群山,蒼翠萬裏,鳥獸爭鳴,就在此時,在那虛無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刺目的光華,好像流星一樣,直奔這茫茫群山而來,這自空而降的流星著實的迅疾,不過兩個呼吸的功夫,就衝到了一個高約千丈的山峰之上,那山峰也是樹木茂密的,鳥獸自然不少,但是當這些鳥獸發現那自天而降的流星的時候,驚鳴之下,想要逃走已經來不及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過後,煙塵一下衝天而起,直衝到了三千丈的高度後,才緩緩停下,而後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這天崩地裂的一聲巨響,自然驚動了沒有在那流星波及範圍內的群山中的鳥獸,自然又是一陣的混亂,紛紛遠離那撞擊的中心,驚嚇過度中,風似的逃了.
兩個時辰後,衝天的煙塵消失,四周寂靜一片,鳥獸絕跡了,而原本處於撞擊中心的那千丈高峰,赫然消失了,不僅如此,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取代了原來的山峰,又過了幾個時辰後,原來晴似藍錦的天空起了變化,從那四方湧來朵朵烏雲,然而詭異的是,並沒有一絲的風吹動這烏雲,不過數十個呼吸過後,壓城般的烏雲已經布滿天空,緊接著一聲驚雷乍起,一道閃電從烏雲中生出,直辟向了下麵的深不見底的坑洞,仿佛那第一道閃電成了引線,烏雲中無數閃電齊齊生出,似乎爭先恐後的湧向那下麵的天坑。
一個時辰後,閃電消失,烏雲散去,天空一如新洗,全然沒了之前驚天動地的影子,好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再看那天坑中,忽然射出一道月白光華,直達天際,而這月白光華的來源竟然是一顆拇指大小的月白色珠子,圓潤如那滿月,那珠子飛出天坑後,衝天的月色光華也漸漸消失,停在半空中後,突然隱入虛空消失,這顆珠子出現的突兀,消失的也是突兀,好像沒有出現過,但是地下的天坑卻是證明了這珠子存在。
一座荒山上,一個人影出現,那人影不分路徑,顯得很是荒張,不時的摔倒在地,但是這人影不管不顧,起身後繼續向山頂爬去,好在這荒山也不是很高,不過一柱香後,這人影就衝到了山頂,看衣著,一身破爛,油汙結垢,如此還被掛破,多處露肉,條條細長的傷口,滲著血,從這身來看,像個要飯的,再看臉麵,更髒,汗垢橫流,又黑的很,快分不清五官了,看臉也看不出此人是什麼身份。
此人衝到山頂,抬頭一看,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座破廟前,自然沒有人煙的,也不知是什麼寺,一塊牌匾早就朽在地,隱約上麵有個寺字,廟裏雜草橫生,塑像都沒了,屋頂更是塌了大半,直接能看到天空了。
“累死了!”此人一開口,聽聲倒是個不大的人兒,像個少年的聲,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氣了。
“喲,疼疼疼。”少年氣還沒有緩過來,就覺得全身火辣辣的痛了起來,原來之前一直急著向山上跑,沒留神,此時沒了力氣,坐下歇息後,才發現身上被些野草亂藤劃出的細密傷口,這才感到了疼痛,叫出了聲。
少年剛叫疼幾聲,忽然從山下傳來了隱約的呼喝聲,嚇得少年一個激靈,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立刻趴了下去,然後又從草叢間向山下望了去,連看幾次,而後怕是被發現,整個人再也不敢抬頭探看了,等了一陣,待那隱隱的呼喝聲遠去了,才重新坐了起來,放鬆了下來。
“真是晦氣,就知這賊窩不是個安穩的地方,幸好我吳明命大,又逃過了一劫。”少年呼氣間有些惱怒的道。
這名叫吳明的少年,身世說起來也算是個少見的,據說剛生下來的時候,暗室光明如晝,端的奇異,喜得得了兒子的吳明他爹笑得合不攏嘴,認作是貴子降生,大擺宴席,宴請了全鎮之人,本來宴席倒是好事,鎮民們不管吳明是真的貴子還是假的貴子,反正有酒席吃,有便宜,自然要去,當然幾句恭維的話也是免不了的,有心之下,宴席倒也賓主盡歡的樣子,可惜,眾人吃得正歡的時候,不知從那闖進來一個道人,二話不說,擠在一席上,埋頭大吃大喝起來,如此無禮行徑,自然惹得眾人不喜,就是吳明他爹也是心中不樂,不過念在是個喜慶日子,也就不計較了,任那道人吃喝。眾賓客見主人不計較了,自然也無多大意見,隻是離那無禮道人遠遠的,如此一來,那道人倒是獨人獨桌,吃的根本停不下來。
眼看酒席進行了一半,眾賓都有些醉了的時候,那道人卻是吃也吃好了,喝也喝足了,一抹嘴,抬腳站了起來,眾賓以為這混吃的道人要走,也不太在意,誰曾想那道人並沒離開,而是嚷著要見吳明他爹。吳明他爹本來也不想見這個無禮道人的,不過一則是個喜慶日子,二則見來的這位又是個道人,多少有點敬意,也就壓下了要起的火,耐著性子見了那道人,問那道人有什麼事,那道人也不回答,隻是看了吳明他爹幾眼,嘴裏就冒出這麼句話來:“這孩子就是個災星,留著是個禍害,趕緊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