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澤和雲鴻根本攔不住安逸,安逸一般不發威,但他一旦真急了,就不是一般人能攔得住的。
安逸衝出去後,立即上車直奔戚斌公寓。
那澤和雲鴻跑過來時安逸的車已經開了出去,倆人呼哧帶喘的沒跟上,互相對視一眼,立即上車跟上去。
那澤又著急又氣地說:“操,肯定完了,今天肯定得有一場血戰,都他媽的賴你”
雲鴻理虧,沒有反駁的說辭,就是喘著粗氣說:“就算我不說,安大師也早晚都能知道,怪就怪戚斌,他跟誰不好,偏去跟駱嘉心?”
那澤也知道雲鴻難得智商在線,這次說得有道理,無論怎樣都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歎了口氣,“戚斌這次真是玩大了。”
安逸他油門已經踩到底,橫衝直撞直奔戚斌公寓,首先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戚斌的經紀人一定不會讓戚斌再出去,肯定是讓他在家裏躲一躲風聲。
他臉上已經鐵青,後車鏡裏麵看到那澤跟上來的車,他直闖兩個紅燈,遠遠甩開他們。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已露青筋,這個消息,讓他整個人都隻剩下憤怒。
駱嘉心口口聲聲說的男朋友是戚斌,是他最好的兄弟朋友戚斌,多麼可笑和諷刺。
他能接受任何人是駱嘉心的男朋友,那澤也好,雲鴻也好,甚至鍾舒堯都可以,唯獨戚斌不可以,戚斌幾乎是他最信任的人。
現在,他一個最信任的人,一個最愛的人,同時背叛他。
從戚斌說他有了女朋友開始,已經幾年的時間,他說他女朋友怕生,說他女朋友臉小,說他們感情還不成熟,金屋藏嬌這麼久,原來都是駱嘉心。
他怎麼敢,怎麼能夠瞞著他那麼久,和駱嘉心暗渡陳倉
他怎麼敢,怎麼能夠每次都眼看著他的痛苦和等待,不發一語
他怎麼敢,怎麼能夠在上次聚會時還裝作她們不認識,這就去了民政局已經打算結婚?
安逸是個很能壓得住情緒的人,他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做到表麵上的平靜,風輕雲淡的臉好像他內心也波瀾不驚,近五年來更是很少情緒外露,唯獨這一次,他的憤怒全然寫在臉上。
終於到了戚斌公寓,他用力一腳,重重踹開戚斌家門,門鎖瞬間壞掉,他嘶聲吼道:“戚斌你給我出來”
戚斌和駱嘉心正在臥室裏討論什麼時候離開,突然聽見安逸的一聲喊,駱嘉心渾身立即一緊,她看向戚斌,眼裏有震驚,也有逃避的請求。
她不敢麵對,不敢麵對安逸。
戚斌看著駱嘉心的雙眼,忽地低低一歎,問她,“嘉心,你最怕的是什麼?”
外麵安逸的罵聲仍在繼續。
駱嘉心搖頭,她雙手雙腳無處安放,走到窗邊又走到床邊,又坐到沙發上,“我不知道,戚斌,你去,你去跟他說清楚行嗎?”
戚斌問:“說什麼,嘉心,你希望我說什麼?”
駱嘉心沒注意到戚斌的反常,她含糊其辭地說:“說我對不起他,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對他隻有抱歉。”
“但他現在找的人是我,我應該對他說什麼?不是關於你和他,而是關於我和他。”
駱嘉心終於抬頭,有些失神,“你什麼意思?”
“我早設想過這一天,被他發現的這一天,我以為我們會一起麵對他,誠懇的,堅定的。”戚斌好像是失望了,他說:“我沒想到你還是不敢麵對他。”
“不,不是這樣的。”駱嘉心立即慌了,“我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你想我和你一起出去,也行的”
安逸在外麵已經開始摔東西,他聲音裏是毫不掩飾的憤怒,“戚斌你給我出來戚斌”
戚斌他眉目冷靜,看了眼駱嘉心,他問:“你要和我一起出去?”
駱嘉心忙點頭,“行。”
駱嘉心跟著戚斌一起走出房間,就看到客廳裏站著的安逸,他立在那裏,幾乎滿眼噴火,她一步步地走近他,短短幾步,就已經出了一掌心的汗。
然後突然又衝進來兩個人,那澤和雲鴻,他倆忙走到安逸身邊,幾乎齊聲說:“安逸,你冷靜點。”
安逸卻隻是看著戚斌,看都未看那澤和雲鴻,更未看駱嘉心,他聲音冰冷,“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戚斌他直直地看著安逸,沒有半分逃避,他說道:“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已經分開好幾年了,無關乎於你我之間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