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臉上的怒氣都不帶摻假的,旁幾個有眼力見兒的,立馬都借口上廁所,借口太陽太大,借口媳婦兒找,都遁了。
雖然安逸麵上稱不上盛氣淩人,勃然大怒,但也絕對是越平靜越他媽讓人心肝膽顫悠那種。
小聲可是悶大屁,不行,能跑的都趕緊跑了,提著褲子,那兩條腿立馬就能轉換成動漫裏一秒倒蹬好幾次的腿,跑得飛快。
戚斌也想找理由說經紀人剛給他安排了見麵會,但被安逸穩穩擋住,不讓他跑。
這忒麼的真是過了年的桃符,一點用沒有,安逸就認定了戚斌這裏有貓膩,否則無緣無故去撩閑他兒子幹什麼,就必須得要出個說法來!
戚斌是瘦高那一類的,安逸則是英挺剛剛好那一類的,兩人站在一起有種奇怪的違和感,總是高冷的戚斌,彎嘴,對安逸笑了笑。
安逸揮手不耐煩地說:“別和我打馬虎眼!”
戚斌想了想,安逸較真起來,可不是一般的較真,倘若不撂出些實底出來,絕對的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半真半假地說:“我怕你感情用事,怕你在遇到和駱嘉心有關的人和事上,判斷不準確,擔心你在麵對綁匪時遇到危險,但如果直說我替你去的話,你答應的幾率會非常小。”
這倒是符合戚斌的性格,戚斌可比其他那哥兒仨心細多了,如果說戚斌擔心他安逸的安慰,倒也是個正當理由。
“那你不能換個辦法,你去招惹我兒子?安心哭得都快沒氣了!”
戚斌雖然麵冷,可瞧那內心活動絕對是馬上就要求爺爺告奶奶了,您可別抓著不放了,回頭嘉心還在酒店等他呢!
“是,這次我的錯。”戚斌果斷選擇利落地承認錯誤,絕不拖泥帶水。
但安逸還是十分不悅,冷冷瞥著戚斌,“今天去我家和安心道歉,直到陪他陪笑了為止。”
“稍後我有事。”戚斌還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
“我管你有什麼事兒,要去見奧巴馬你也得給我檔掉!”
得,戚斌一個大明星,今天晚上就這麼過了,陪著個五歲孩童當牛做馬。
駱婷婷好歹是救出來了,平安歸家,駱嘉心放心許多,第二天和兩個親人敘舊也算不錯,雖然時隔五年,但仍舊很親近。
駱婷婷比以前穩重多了,張桂琴更看開了很多事情,三人坐在一起,沒人能看出後媽後女兒的關係,親近得讓人豔羨,也讓駱嘉心心底感觸頗深。
要怪真的隻能怪陳夢,他們家的這一切,當真都是陳夢造成的後果。
駱婷婷已經由安逸帶著去過警局做了筆錄,經過幾方的分析,基本可以認定綁匪的身份是集團裏的一個部門經理周叔。
周叔五十多歲了,真是基本一輩子都跟著駱正仁,從年輕到現在,常說的那句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放在他身上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雖然周叔沒有那商業頭腦,可這些年為集團的奉獻絕壁不少,然而駱正仁死後,並沒有給周叔任何職位的提升,工資也沒有提過張否,周叔就是頭號被懷疑對象,多年來的苦勞,到現在都隻是一個部門經理,如何能沒有怨氣,尤其也恰恰好,經過警方與公司的詢問,周叔可不就是無緣無故接連幾天沒有到公司上班。
根據駱婷婷的回憶,綁匪絕對不是一個人,雖然被帶著眼罩,但耳朵能聽,裏麵還有女人,隻不過聲音小,是壓低著的聲音,讓她分辨不出是誰,公司的考勤係統裏,除了周叔一人沒有準時打開外,竟然也沒人沒有打開,再找出第二個嫌疑犯,確實難。
安逸對此的看法就是,綁匪既然得到了錢,肯定就會分錢,在分錢的問題上,發生口角之爭的幾率大,或許可以在屆時看一看公司裏的員工有否考勤問題發生,或是身體狀況不好等情況。
再者,取出的那些現金,也都有序列號,綁匪聰明的話,肯定會通過其他方式進行轉手以防被警方順藤摸瓜,程警官他們已經給各大銀行商戶發去了序列文件,隻要市麵上出現序列號號段以內的,立即通知警方。
所以除了周叔他們跑去國外他們可能會沒轍以外,能把錢追回來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雖然安逸表示他可以堵住這個錢的缺口,然而綁匪一日沒有抓到,駱婷婷的安全就一直受到威脅,這雜草,就必須得除掉。
安逸把駱婷婷送回家後,再次向她確定,“真的不需要我在你身邊加派兩個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