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姑娘的琴聲真的是隻應天上有啊!”太子感慨的說著。
“謝太子讚譽,久聞太子音律方便無人能比,民女的琴藝在太子麵前實在是雕蟲小技啊!”我微笑的說道。
“過獎了,嗬嗬。”太子很爽朗的笑著。
“不如表弟也談一曲助興?”一直沒有開口的雲遊說道。
“是啊。”我和雲閑應和著。
“好吧!那我就在沫姑娘麵前獻醜了。”說著便拿起琴談了起來。
君莫賦幽憤,一語試相開。長安車馬道上,平地起崔嵬。我愧淵明久矣,獨借此翁
湔洗,素壁寫歸來。斜日透虛隙,一線萬飛埃。
斷吾生,左持蟹,右持杯。買山自種雲樹,山下劚煙萊。百煉都成繞指,萬事直須
稱好,人世幾輿台。劉郎更堪笑,剛賦看花回。
一首辛棄疾的水調歌頭來配我的水調歌頭,隻是我的含的是兒女私情,而這首中卻是無比的豪氣,顯示出男子的對塵世名利的追求。
“好詞,嗬嗬,太子彈的太好了。”我笑著拍起了手,雲遊和雲煙也一起應和著拍了起來。
我眼見月上中天,時辰也不早了,心裏又念著宸兒,才起身告辭。
回到房間看到宸兒已經睡下了,看著他,心裏無限的感傷,不能再在葉府待下去了,我們母子以後的路要這麼走下去呢?思及這裏,嘴裏不自覺的吐出了李清照的《蝶戀花》:
“淚濕羅衣脂粉滿。四疊陽關,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長山又斷。蕭蕭微雨聞孤館。
惜別傷離方寸亂。忘了臨行,酒盞深和淺。好把音書憑過雁。東萊不似蓬萊遠。”
“沫兒。”聽到雲遊在外麵敲門,就忙走到門邊開門。
“公子,剛剛分開,又來找藍沫,有什麼事情嗎?”我恢複往常的淡漠,問著眼前有一絲憔悴的男子。
“沫兒,為什麼你一直回避著我,今天看你彈唱時,眼中無限的感傷,可否願意講給我聽麼?”男子柔聲的問道,眼中含著深沉的情意,讓我無法對視。
“公子多心了,藍沫很好。”我忽略那一絲感動,依舊淡漠的說著。
“是不是想家了?”他不理喻我的無視,繼續問著心中的擔憂,手不自覺的向我擁起。
“公子請自重。”我慌忙推開他,可是他的手更緊了。
“為什麼要對我這樣的冷漠,像冰一樣讓人不敢靠近,可是我也不清楚為什麼,第一次看到你,就深深的迷戀上你。。。”我聞到他身上的有若隱的酒氣,就真的他已經有一絲醉意了。
就這樣任憑他抱著,淡淡的說著:“藍沫已經是個沒有感情的人了,而且也是慘敗之身,何德何能要接受公子這樣單純的感情,放了自己吧!”
“不,我不介意,我快要把宸兒當我親生的,對他好。”他依舊堅持著。
“可是我介意,我介意你們一樣的臉,介意別人對我的說法,夫人也不會答應的好了,公子醉了,我送公子回放休息吧!”
“不,沫兒,我沒有醉,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我真的喜歡你。。。。”雲遊依舊胡言亂語的說著。
“你閉嘴啊,真是崩潰,好了,我送你出去。”我有點火了,來古代這麼久,依舊都是淡淡的感覺,第一次讓我有想發火的衝動。
“沫兒你不要生氣,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了。”也許在昏醉中感覺到了我語氣的變化,就趕快向我道歉。
“你閉嘴就好了。”我又發出了一次警告,我可不想被別人看到我和他現在這樣的曖昧。
“恩。”雲遊嗯著就睡過去了。
很費力的送雲遊回去後,看著他熟睡的臉,覺得那樣的寂落,穩住自己心裏的那絲衝動,回到自己的房裏也昏昏的睡下了。
次日清晨起來,整裝斂容,勉強大氣精神來,渾然掩飾好昨晚的一宵傷感淒涼,讓菊香去叫奶娘把宸兒抱來,一起去向夫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