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數不清的大口,豆豆同樣也有數不清的觸手,所以在它咬斷了豆豆最後一根觸手,無力攀附從它背上掉下來的那一刻,
豆豆的花腦袋變的透明,綠色的身體爆長比之前的五米還要到的十多米,觸手的傷口裏急速的長出無數根觸手,披著黑色的鱗甲衝向醜八怪的毛發,速度之快隻給人的肉眼留下一道道殘影。
跌落在地的智脩,呆滯的看著比醜八怪還要龐大的豆豆,揮著一道道殘影,像給公雞拔毛一樣,拽著醜八怪的皮毛狠狠扯下,帶著些許嫩紅的肌肉組織,在它們的尖叫下,丟出數百米之外,讓外麵一直匍匐在地的奇怪生物們,得了一次美味的零食……。
哢哧哢哧,咬碎骨頭聲音陰冷的讓智脩的皮膚上,突出很多的雞皮疙瘩。‘以後敏兒最喜歡的紅燒脆骨還是不要在吃了!’
他觀看了一會了戰場,知道現在的豆豆在這裏是最強的,狠虐著醜八怪身體的身姿是最帥的,安心的笑臉在一次換下決絕的冰臉。‘不用再擔心!’
智脩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氣喘籲籲的站在原地,盯著許敏躺著的地方看了一會,緊憋在他心口的一口大氣,被他緩緩的吐出去,堵得疼痛不已的胸口,好像舒服了那麼一點。
一步一步,智脩走的很累,等他走到許敏的身邊跪下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是從海水裏剛剛撈出來的蝦子一樣,身體毫無規律的瞎擺動。
握上許敏背上斷裂的屍骨,智脩泛白的關節刺痛不已,這種商,要是放在人的身上,會死千百次也不止吧。
每拔掉一根屍骨,智脩的心髒就被別人用刀捅一次,嘴巴裏就吐出一個數字。
“八!”
“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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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下數,智脩的心越痛,眼淚流的更凶。
每拔一次,他都是看著敏兒的臉,看她會不會痛,看她的眉頭會鄒的有多死,看她的嘴巴咬的有多麽的破碎,看她的身體抽搐抖動的樣子,有多麽的可憐……。
“要是這傷,傷在自己的身上就好了!”智脩一邊流淚,一邊小心的防止自己的淚水低落在許敏的傷口上,讓她再受一些額外的痛苦。
“十三!”智脩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許敏一次又一次的受傷,一次又一次的受著痛苦的折磨,‘不該的,不應該的。不應該讓她疼的。我疼就好了呀,為什麼要讓她受這種苦?’智脩拔掉最後一個屍骨,被他自己自殘的指尖已經血肉模糊了,在他又緊緊的揪住胸口的衣服,指尖血肉模糊的傷口流出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一臉扭曲的痛苦,一臉隱忍的心疼,一臉暴怒的疼惜,一起出現在智脩的臉上,讓他的臉扭曲的不能見人,他緩緩的彎下脊背把頭放在許敏傷口的上方,無聲的哭泣,痛苦的呐喊,他靜默無聲的宣泄方式,讓他疼的更疼了。
‘為何要一次次的看著她受傷?如果自己從沒有愛上她,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就不會體會這種,撥皮削骨式的痛苦了?’
低著頭的智脩,試著撫平快要崩潰的自己的情緒,‘敏兒的傷口還在流血,她的傷口必須要包紮,現在還不是痛苦的時候!’
等他把許敏從碎屍堆裏撈起,平緩的把她安放在半空中放大無數倍的‘戰’字上,引來空氣中的水珠,一點一點的清洗著她的身子,直到在她身上不見一絲汙漬,一直做機械動作的智脩才停下來,才把逃避現實的視線從她的背上挪開……。
“我們回家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