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的離開對它們帶來了多少個不眠的夜晚,給了它多少個可以流淚的借口。十年,她無聲無息的走了十年,她有權利怪它嗎?
一位自己最愛的人,毫無音訊的消失了十年,任誰都會有一肚子的怨言。
時間在變,你變了,我也再變。在這個危險的世界,誰來告訴我,你還是不是你?我們的感情還在不在?有時間,有機會,可以好好的坐下來聊天嗎?
心裏在刮風暴的小紫緊緊地抱著懷裏的人,感受著那熟悉的撫摸,怎麼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主人消失了十年後,一回來就變的不是人了,變的陌生了。
她現在的這個身體它很不喜歡,摸不到一點骨頭,就像它們一樣不像是人。它們所羨慕的人類,懷裏的人一點也不一樣,捏著像棉花,打起來還像棉花,沒有了骼人的觸感摸起來一點也不爽……。
它很不喜歡,愚蠢的主人弄丟了她自己的身體……。
安靜的許敏仰著巴掌大的小臉,看著小紫一直都沒有放鬆過的眉頭,心虛的轉著手指,想著一個又一個,可以讓它原諒的借口。
呼呼吹打著許敏耳朵的風,吹進了她的腦子裏,又冷又痛。
站在基地的城牆上,一臉要找誰拚命的人們,扭著手臂上的青筋,握緊手裏已經砍得沒有了刀刃的道具,頂天立地的站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的麵前,準備為了她們拚上自己的性命。
“老婆我們的兒子,就由你來保護了。奈何橋頭,我等你!下輩子,我嫁給你,我給你生孩子。”
女人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站在自己麵前,用肉體護著自己的男人,堅強的擦掉臉上的淚水,把孩子攬到身後。撿起地上被她們拋棄了十年的武器,底氣十足的說:“好,我娶你,你生孩子!”
看過一場又一場單方麵殺戮,從沒麵這麼血腥場麵的孩子們,躲在自家父母的身後,抱著手裏的武器,閉著眼睛在心裏不斷的給自己打氣,讓自己不要因為害怕而跌倒在地上,丟最厲害的爸爸們的臉。
“大家準備……!”彗星抬起手裏的無橫在胸前,靈敏的五官時刻注意著叢林深處的任何動靜。一陣調皮的微風吹來,吹起她額發,緊閉豐潤的紅唇隨著她向前衝的姿勢微張:“殺!”
久違了,這個聲音真是好聽。成年的娃娃音再怎麼嚴肅的下命令,聲音裏的甜軟使人認真不起來。
許敏驚詫的按住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聽到的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在她睡著前還是她的,醒來後她的聲音變的空靈清脆,變的陌生。她從沒有想到自己是如此的想念,這個陪了她十多年的聲音。即思念又痛苦。痛苦它是一把鑰匙,可以開啟被她封入心底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