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原地相互依靠著休息的人們,回想著和他們一起並肩戰鬥的親人,被狩獵而來的變異喪屍抓住脖子吸幹血液,全身幹巴巴的樣子。回想著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同伴,堅持到最後被它們穿破胸膛微笑著,跟她們說再見的樣子。回想著,趴在自己的親人身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掛著淚水的雙眼怨恨的看著變異喪屍時。這一地的鮮紅,某處內髒的殘肉,都讓他們深深的自責,有了傷忘了痛,有了好日子,忘了曾經的掙紮。
若他們不為了吃食而浪費了十年提升自己實力,他們現在是不是,死的人會少一點?
一個滿臉都是變異喪屍的黑血,隻能看見眼睛的大漢,抓了一把瘙癢的臉頰,低頭盯著手裏黑色的血液,一遍一遍的回想著,他最愛的兩個愛人死在自己麵前的一幕。
當時,他抱著懷裏的老婆牽著五歲可愛的兒子,站在城牆上俯視著他們剩下沒有多少的糧食,安慰他們說:“不要擔心,我們還有很多的吃的,足夠堅持到下一個收獲的季節。”
他還記的,她的女人在聽到他的話,不開心了十多天的臉上,終於綻開一個比花還嬌的笑容。他記得那時自己的心跳的是多麼的快,多麼的想要好好的疼愛她。
可是在他感覺最幸福的時候,一隻變異喪屍抓傷了他的後背,三兩下就把他打倒在地。他記得,在那畜生想要抓破他胸膛,伸出的巨爪,他最愛的女人眼裏的絕望和心痛、決絕……。
他記得那畜生嘴巴裏的惡臭,記得擋在她身上的女人身上的香氣,記得她被刺穿的傷口上淡淡的血腥味,很香啊!
他覺得那是的女人是最美的也是最香的……。
嗚嗚……。
失去了親人,朋友,愛人的受了傷的人,無助的卷縮著身子坐在角落裏,放聲的哭泣。
現在沒有人會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誰也沒有說話的權利。
大漢看著腳下,安靜的躺在地上的一截小小的小手指,哭的更大聲。
他記得他最愛的兩人,在每次洗過澡之後,都會開心的跑到他的身邊攬著他,開心的問“香不香?你聞聞我們香不香?”
“香,很香。”
一個頂著一頭白發的女人,麵無表情的抓起衣角,抹幹淨臉上的惡臭的血水,悄聲的嘀咕著:“他有潔癖,不喜歡髒的東西……。”
白發女人搖晃著爬到一灘血堆裏,脫下她唯一的一件白色襯衫,催動水係異能把它洗幹淨。跪坐在血堆邊,撿起一個耳朵,小心翼翼的洗幹淨,放在襯衫上。撿起一個又一個,臉上溫柔的笑意,溫暖著看著她的人們的心房。她眼裏濃濃的愛意,纖細透明手指的撫摸,都刺激著人們的淚腺。
慢慢消失的哭泣聲,再一次響起。
這時的他們不怕自己的哭聲會吸引來任何東西。
……。
“他們來了又去,是怎麼回事?”蕭魚捂著被變異喪屍抓掉一塊肉的肩膀,用力的掐著不斷湧出血液的傷口。齜牙裂齒的看著傷口被一點點的黑血染黑,火辣辣的瘙癢疼痛刺激著她的身體,一股難忍的騷動襲遍她的全身。“唔,這傷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