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看江山秀麗風光,朝朝暮暮不同樣,歲歲年年一如舊,難忘。
日新月異,觀世間繁華百態,君君臣臣各相輔,爭爭鬥鬥卻相似,堪憂。
風筱筱,雨飄飄,風雨新新,山水欣欣。霧茫茫,雪紛紛,天地悠悠,四季
環環。茫茫冰川帶月光,悠悠山林印初陽。
忘憂穀下,綿綿山林接水天,雪海宮內,渺渺花香透四海。桃梅之中,暗含五行八卦陣,相思亭裏,巧藏喻世之天機。千年冰山,醞釀世間千萬態,生死崖邊,神鬼莫測生死緣。
蝶繞百花紛紛鬧,蜂回芬芳鶯鶯笑。百花穀中,花奴正把百花摘,仙桃樹下,婀娜女官獻殷勤。迎賓殿前,仙女笑迎八方客,雪海宮中,無數宮女紛紛忙。今日雪海宮宮主大宴賓客,不為別的,隻因宮主成婚多年,世人皆不知曉,一日,其兄長流星雨途徑雪海宮,見宮主已有子女,甚為好奇,一問方知宮主已婚,又有一子一女,是為龍鳳胎,流星雨大喜,非要為宮主慶賀,宮主無奈,隻得道:“哥哥不必心急,過幾日是小兒生辰,哥哥若要慶賀,可與小兒生辰之日再來,到時,小妹必備美酒佳肴為哥哥接風。”流星雨聞言,笑道:“好好好,待我發下邀請函,讓你那些兄弟姐妹也來為兩個外甥慶賀生辰,我等也有多年不曾相聚,不如,就借妹妹寶地一聚。宮主不好拒絕,隻得同意。今日正是宮主之子生辰之日,宮主之兄妹正朝雪海宮趕來,內外一片祥和。是日,風清氣爽,更兼昨夜一場大雪,今日宮中一片雪白,宮前穀內,梅花放的正俊,遠遠一片,好不耀眼。正是這一場祥和之中,暗藏殺機,隻是無人察覺。
客人相繼而來,大殿之上,開席百桌,大殿之外,開席無數,都已密密麻麻,不見空位。宮主赤霞,身著紅色長袍,腳穿鹿皮繡鳳靴,頭上插著九鳳釵,麵比桃花三分俊,目勝黑夜一點星,唇似朱丹輕輕畫,眉若遠山細細描。赤霞出的殿來,與諸位兄弟姐妹問好請安罷,分賓主坐下,便有宮女依次呈上各種美味佳肴,不勝其美。酒過三巡,長兄流星雨道:“五妹,怎麼不叫兩位外甥過來見過各位舅舅姨娘。”赤霞聞言,笑道:“大哥莫急,小妹這就叫他二人來給各位兄弟請安。說著,輕輕對身邊的侍女說了句,那宮女折身進宮,少時,果見兩個五六歲的孩子出來。二人向諸位舅舅姨娘請安,罷,垂手立於赤霞之側。眾人見二子歲年幼卻不失禮數,甚是喜愛,又見赤霞旁邊那人,仙風道骨,眉精目秀,相貌堂堂,風度翩翩,真個人中龍鳳。此人正是宮主之夫,道號長青子,本名白亦山。
流星雨認得白亦山,打趣道:“道友真個好福氣,想多年前,道友隨南極仙翁修行,那時可不是這般瀟灑。”白亦山似乎不認識流星雨,道:“大哥之前便認得小弟。”流星雨聞言,甚是好奇,赤霞忙道:“大哥有所不知,大約五百多年前,小妹前往冰山采集三色牡丹,見有一人暈倒在地,雖有氣息,確如死去一般,小妹見此人與冰山有緣,便將其帶到冰山之上,無心看過傷情,隻說有救,又說其髒腑經脈俱損,若要相救,需與冰山靜養,又因其是神仙軀體,沒幾百年無法複原,若是強行救活,也是廢人。於是小妹將其封在冰山之上,由無心姐妹看護,整整調養五百年,但因這五百年皆封印在冰山之上,其記憶受損,其出山之時,竟如孩童一般。這十幾年間,記憶也不曾恢複,隻是隱約記得自己叫什麼,其他一概不知。大哥既然認得,何不相告。”流星雨聽了,方才醒悟,怪道長青子不認得自己,原來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因道:“原來如此,五妹莫急,且聽我細細說來,妹夫原來是南極仙翁的弟子,深有仙緣,隨師修煉百八十餘年,已修的神仙之身,且一如二十七八的年輕人,不改容顏,也不知為何,那南極仙翁見妹夫已修得神仙之身,得長生不老之術,便將其趕出山門,又道:“我與你師徒緣分已盡,你雖成仙,卻非仙道,自此下山,好自為之。”故而妹夫離開南極仙翁,自此再無消息。”流星雨說罷,深深歎氣,席間一人,就於坐上細細打量白亦山,心下暗思:此人當時蘭蘭口中的哥哥,方才五姐和大哥說的,與蘭蘭說的十分吻合,當是一人。那人隻是暗自尋思,不曾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