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像一隻小白鼠一樣在接受火箭軍的醫生和專家們檢查的時候,管佩千正在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裏和三號首長通著電話。電話是三號首長打來的,電話接通,他說:“我都聽說了。你們五個人,居然沒有喝得贏郎戰一個人?其他人我不清楚,你可是軍中第一號酒鬼,當真?”
三號首長這麼說,擺明了不信。管佩千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們想灌醉郎戰,雖然沒什麼壞心,但是也屬於居心不良。隻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料到郎戰那麼會喝,而且劃拳又是一等一的好手,結果就是,火箭軍特勤即使祭出了車輪戰,卻依舊大敗虧輸。“是,”他答。
“那郎戰豈不是成酒仙了?能打倒酒鬼的,就隻有酒仙了。”
仁國軍隊流傳著一種說法,說是能喝的一定能打,而且,酒量和戰鬥力是成正比的。這應該正是三號首長拿郎戰酒量說事的原因:“讓你轉述的話,都轉述了?他是什麼態度?”
“都轉述了。他,我能感覺得出來,他很開心。我和他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覺得,就是我們不搭把手,接下來,他也會悍然發動。我看出來了,他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他應該不是太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對於他的那些紅粉知己——”
“什麼紅粉知己,你別幫他打馬虎眼,就是他的女人。這小子,我都懷疑,他會變成如今的種馬模樣,和亞當五號有沒有關係——重感情,重感情是好事,那至少表明,我們還有手段鉗製他。知道我最擔心什麼嗎?我最擔心的是他對我們失去希望,然後破罐子破摔。畢竟,中山王國現在隻是名義上接受我們的轄製。他如果真的躲在中山不出來,我們還真沒什麼好辦法對付他。”
“對付他?首長,請恕我直言,我覺得,這應該是我們萬不得已最後的選擇。我們火箭軍的醫學專家、生物學家、運動學專家,全部進場了,正在為他進行全麵的細致的檢查。王萬年您見過的,他隻是通過觀看視頻就作出結論,認為郎戰的身體素質應該屬於玄學研究會的那些老頭子所追求的‘返璞歸真’階段,已經真正掌握了對氣和意念的運用,假以時日,他應該會覺醒很多我們人類已經忘記的能力……”
“郎戰的價值,我比你清楚。我說要對付他,也就是說說——”三號首長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你知道的,我們的最高首長非常非常的欣賞他,認為他代表了未來戰爭的發展方向,所以一再強調要保證他的安全——這件事,你知道就好,千萬別說出去。對於現在的郎戰來說,這不是好事。畢竟,軍隊是最講資曆的地方。”
“我明白。”
“剛才,我已經與最高首長溝通過了。最高首長的指示是,對田氏為首的老頑固派動手,風險確實很大。但現在是最好的機會,萬一錯過這個機會,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不過,還是要確保郎戰的安全,這件事,我還是交給你們特勤組去做。我的意見是,你們不僅要保證他的安全,而且要主動為他創造機會和條件——這件事,我們不做則已,做了,就必須完成它!”
“是!首長,有件事我想向你彙報一下。滿齊天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對於他——”
管佩千話沒說完,便被三號首長打斷了。
“滿齊天的情況比較特殊,保持現狀就好,不要畫蛇添足!”
“是!”
“幫我接現場視頻,我也想知道郎戰的生理構造究竟和我們有什麼不同。”
“好的,我這就去辦。”
還是這個時間段,仁國南方,一片莽莽山林中,三十幾個軍人分成前後兩隊,正在快速開進中。
後對裏麵,穿戴著一套單兵外骨骼,位於隊列中間的正是田擴。他右手拿著一塊平板,左手輕按鋼盔左耳部位,正在與一個人進行通話:“你什麼時候見我親自帶隊執行過任務?我再給你一刻鍾,一刻鍾之後,如果你還找不出他具體的坐標位置,那就給我滾到你們那的豬舍給我養豬去!”
田擴通話畢,一個佩戴少校軍銜,全副武裝的年輕軍官上前,對他說:“擴少,如果隻剩一刻鍾的路程,交給兄弟們就行了,你留在這裏等好消息就行。”
田擴斜睨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不行!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眼裏揉不得沙子,他荊軻既然敢背叛我,那我不親自把他剝皮抽筋,那我以後都別想睡踏實!”
少校不敢吭聲了。田擴的目光,便又落到了手上平板的屏幕上。
燕京西郊,一座高達一百多米的鐵塔下麵的地下室裏,十幾個軍官正正襟危坐,各自操控著麵前的電腦。忽然,隨著其中一台電腦上亮起紅色的虛擬報警燈,坐在它前麵的年輕少尉喊道:“地址09.02.011,有人入侵係統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