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b說你很能打,那就讓我好好的見識一下,”老a說著,將身上的背包甩脫地上。
郎戰:“如你所願!”
老a動手之前,還有話講,他朝站在一邊的瓦西婭說道:“瓦西婭,如果哪一天你想要生個孩子玩,找加百列,這夥計能提供最好的基因——”
瓦西婭聞言一臉嬌羞狀,捂臉道:“教官,人家還是孩子呢。”
郎戰一臉黑線。
打架,郎戰絕對不弱。老a,更是強手。郎戰心中有戾氣,便不再追求花哨,隻是把拳頭擂出去。這種打法,正合老a心意:“那就比比看誰的拳頭更硬!”於是,隻聽見連續的“嘭嘭嘭”的拳拳相接的聲音不斷響起,很快,郎戰的手便腫成了饅頭,而老a,隻是手背和指關節處被磨掉一層老繭而已。
兩個人分開,郎戰豎在胸前的雙拳連同雙臂,開始輕微的、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老a的雙臂也在抖,但與郎戰相比,程度似乎要輕微一些。老a看看自己的拳,再看看郎戰的拳,說:“你的力道差了一點!”
郎戰雙眼赤紅:“再來!”這一次不再選擇硬碰硬,而是改為轟他的臉。
老a搖頭,不疾不徐,恰到好處的遞出自己的拳頭。拳頭碰拳頭,甭管誰的拳頭更硬一些,隻要不是壓倒性的,傷害就是相互的。老a應該是自認為自己受到的傷害要小一些,他也比郎戰更抗打,所以非常熱衷於拳頭碰拳頭。
從老a的視角,下一瞬,他的拳頭就會碰上郎戰的拳頭。而就在這一瞬的功夫裏,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老a隻覺得眼前一花,右拳擊中什麼,接實的同時,自己的左邊臉頰就好像被大錘轟中一樣,那種熱辣酸爽——郎戰和老a一旦出拳,便沒有收手的打算。又是一陣連續的“嘭嘭嘭”,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聲音來自拳拳到肉。然後,當最後一聲“嘭”響起,兩個人都飛了出去,一個左眼腫成了熊貓,眼睛直接被肥厚的眼瞼給遮住了。一個鼻子歪了,鼻子裏鮮血直流。
一場架隻打了三分鍾不到,打到最後,每一下“嘭”響起,瓦西婭臉頰上的肌肉都會不自禁的跳一下。實在是,她光是看著都覺得疼。比如現在,郎戰和老a從拳頭換成了腳,兩個人同時起腳,同時踢中對方的小腹,同時飛出去,然後幾乎同時重重的摔在地上。“轟”的撞擊地板的聲音裏,老a齜牙咧嘴的說:“不打了。真是打不死的加百列。”
比拳頭,郎戰剛開始是吃了大虧的。他的雙手,開始隻是腫,後來已經破裂多處。拳頭之後是拳腳相加,這個時候,郎戰已經把局麵扳平。彼此擊中對方,一個退三步,另一個不會隻退兩步。而到現在,郎戰有越戰越勇之勢,老a則明顯的有了頹勢,出拳出腳的速度,與之前相比已經有所不如。
郎戰回以同樣的齜牙咧嘴:“謝了!”打了一架,他雖然身上淤腫痛,但心中的戾氣得以排解掉,心情舒暢許多。是得感謝老a。
老a愣了愣,笑了,嗯,比哭還難看,說:“你想多了。”
老a不領情,郎戰:“轉告安德烈,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對上我!”
老a表情一凝,正色道:“我會轉告的。”
“啪啪啪!”忽然有清脆的掌聲響起,老a聽到,嘴裏冒出一句仁國國罵:“小王八蛋!”
郎戰莫名想笑,結果還沒笑出來呢,牽動臉上、身上的傷口,疼得嘴裏發出了一聲悶哼。
鼓掌的自然是瓦西婭。“教官,加百列,你們說,你們還能又跑又跳嗎?”她忽然問道。
“艸,忘了這個小瘋子了!隻是,教官?”郎戰心道不妙。
老a倒很沉著冷靜,說:“瓦西婭,聽你的意思,你現在好像很有想法?那我建議你先幹掉他!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隻有殺死他,才算是真正報仇成功——”
尼瑪!這老王八蛋!郎戰越發警惕起來,開始調整呼吸。
瓦西婭眯起眼睛,笑得像一頭小狐狸。“教官啊,你知道我最恨的人是你嗎?”她說。
老a苦笑,臉直接變成了長滿褶子的包子:“我知道。我甚至知道,你要到十八歲的時候,才能體會出我的苦心,才會對我心存感激。”
“教官,這句話,你是不是對很多人說過?”瓦西婭問。
老a表情一變,不過語氣依舊很從容:“瓦西婭,盧娜的事情,我也非常難過。但我們是軍人——”
“你難過?盧娜姐會變成那樣,難道不是你的原因嗎?教官,你知道嗎?最初三個月,不下十次,我都想到了死。是盧娜姐,她一次一次的給我偷好吃的,又給我按摩、熱敷,我才堅持了下來……沒有盧娜姐,我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