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該拿到的都拿到了”?還有人不該拿到嗎?有的,郎戰。
郎戰一路追隨歐陽男的腳步而去,沿途經過了不少木屋或者山洞,神奇的是,裏麵居然都空空如也,什麼都沒給他留下。這種現象明顯不正常,郎戰再進入這些補給點的時候,便端起了十二分的小心。隻是不知什麼原因,這些補給點的補給物資固然被搜刮一空,連根毛都沒給他留下,卻也沒有人製造詭雷、陷阱想要陰他。連續幾天都是這樣的情況,郎戰幹脆專走小路、山路,徹底放棄了這些補給點。生存賽的比賽場地太大了,組委會不可能保證全景實時監控。郎戰一旦離開補給點沿線,等於完全擺脫了監控。於是,他就好像不曾出現過一樣,徹底的從各方監控屏幕上消失了。
時間前推幾天,這是郎戰最後一次出現在各方的監控屏幕上。仁國觀摩團的多媒體室裏同樣有一個很大的顯示屏,這個大屏雖然要比地下的那個小一些,但是用來掌握自家參賽選手的實時信息已經夠了。屏幕上,郎戰正在進入一個房間,這個房間非常簡陋,就是一些木頭樁子搭建起來的。房間中央,有一個彈藥箱,郎戰小心翼翼的靠近彈藥箱,先用右手小拇指伸到箱子下麵掂了掂,然後打開蓋子。箱子裏麵隻有一些草和油紙,其中,草還被壓出了一把步槍的形狀。可以想見,它裏麵原本應該裝有一把步槍和若幹子彈。郎戰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大屏前,一眾仁國軍官卻都沉不住氣了。“太卑鄙了!”一個年輕的上尉說道。
相對而言,尉遲央要顯得平靜一些。她說:“人不招嫉是庸才,郎戰太出色了,組委會要想比賽好看一點,肯定會想辦法針對他。我想,他應該有這樣的思想準備。”
“可是這做得也太明顯了。我們和鄂國現在是戰略盟友關係,他們就這麼對待戰略盟友的嗎?”
年輕的上尉正在義憤填膺,他的身後,另外一個年輕的上尉說:“我覺得和鄂國政.府的關係應該不大,真正起決定作用的,應該是那些博彩網站的莊家。你們看看這個——”他說著,把自己的手機遞給眾人。
他的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博彩網站的博彩頁麵,這個頁麵中間有一個滾動信息框,裏麵不停滾動著的博彩信息幾乎都是與郎戰有關的,比如某某某買了多少錢加百列贏;某某某買了多少錢加百列在什麼時間段完成首殺……
“這是不是意味著,買郎戰贏的人越多,郎戰就會遭遇越大的阻力?”尉遲央問。
“理論上是這樣。雖然博彩網站已經將他的賠率調整到了最低,可是買他的人還是太多了——”一個少校接話,他話說一半,看著手上平板的眼睛瞪圓,喊:“咦!快來看快來看,靠!”
少校手上捧著的平板是組委會給配的。平板屏幕上,一隊人馬正在搜刮著一個山洞。少校把畫麵縮放,眾人馬上看出,這個山洞正位於郎戰前方,很明顯,他們正好掐住時間點,搶在郎戰前麵把補給點給清空了。
“不可能是正好路過吧?但是這時間點也掐得太準了。是不是有人在幕後指揮他們?”
尉遲央:“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拿平板的少校站直身子,說:“好假!”
“太卑鄙了!我們是不是做點什麼?”
眾人便都看向尉遲央。
尉遲央眼珠子轉了轉,說:“不急,再看看。”
仁國方麵遭遇算計的並不止郎戰一個,時間回到當下。在郎戰從監控攝像頭前麵消失之後,仁國觀摩團眾人的關注重點,很自然的便轉移到了仁國其他參賽選手身上。因為團裏負責保管另一部平板(尉遲央持有一部)的少校管政正好是歐陽劍的朋友,他通過歐陽劍知道歐陽男也參加了這次比賽,所以便格外關注那些女選手。管政事先沒想到歐陽男會易容,還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糙漢子,所以連續幾天搜尋下來,都未能發現歐陽男的蹤跡,還以為她像郎戰一樣,也脫離了補給點路線,沒走尋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