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郎戰吃了一驚,然後趕緊拒絕:“別開玩笑,我才多大?我可不想早早的就成為泥雕石塑。”
“我已經行文了,”副總統笑著說。
“你——以後這種事,一定要先征求我的意見。這在我們仁國,往往是用來紀念死去的人的。”
“啊?!親愛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一定要原諒我。”
夏大天見兩人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想起這幾日與副總統打交道的遭遇,便明智的閉上嘴巴,暫時放棄了這個話題。
副總統是孕婦,而且懷的孩子很不一般。現在的她,非要做個比喻的話,那就是大國寶懷著個小國寶,兩個國寶級的存在。夏大天之前和她打交道的時候,已經不止一次的被她用“生怕動了胎氣”威脅過了,哪裏還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在他眼中,這兩公母都不是什麼好人,其中年輕的男人蠻歸蠻,畢竟語言文化相通,所以還能交流。那個年紀稍大的女人,嗯嗯,郎戰出現之前,她就已經是一隻護犢子的母老虎,完全不可理喻了。現在,要護的犢子又多了一個,很難想象她為了護犢子能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十點左右,夏大天正在主持一個軍事會議,手機震動起來。他一看是葉明華的電話,朝眾人做個接電話的手勢,走了出去。
郎戰也在會議現場,而且坐在了歐陽男和歐陽劍兩姐弟中間。郎戰回到辛菲樓波爾,和歐陽男這是第一次見。郎戰不在的期間,歐陽男是夏大天手下第一號大將,雖然官方沒什麼任命,實際上卻大權在握,將駐外的戰狼、龍旗、龍牙和狼牙全部掌握在了手上。
歐陽男是早上郎戰和副總統在餐桌上打情賣俏的時候趕回辛菲樓波爾的,她看上去瘦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早的原因,神情懨懨的,身上充斥著一股子頹廢感。這樣的歐陽男,郎戰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便想著和她好好的聊聊,了解一下她的近況。然而,他才在歐陽男身邊坐下,還沒來得及多看她兩眼,歐陽劍走了進來。這貨本來想坐在他和歐陽男中間的,被歐陽男瞪了一眼,便坐到了郎戰那邊去了。
夏大天出去接電話去了,來得有點晚的歐陽劍總算逮到說話的機會,他湊到郎戰耳邊惡狠狠的說:“姓郎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姐姐。我,我,我閹了你!”
郎戰轉頭看向他,兩人眼神相接,後者先是本能的移開目光,然後再惡狠狠的瞪了回來。郎戰洞悉了他色厲內荏的本質,問:“你說那樣的話,是以小弟的身份,還是以歐陽劍的身份?”
歐陽劍眨巴起眼睛。這貨就是個莽漢,郎戰這個問題考驗的其實是情商,他聽了,偏偏以為其中有什麼陷阱,一時猶豫起來不知道究竟該如何作答。他先向歐陽男求助,可歐陽男根本不搭理他。他抓耳撓腮一會,然後開始偷偷觀察郎戰的表情,想從其中得到提示。
這個孬貨!他的身後,軒轅一看不下去了,對郎戰說:“頭,小劍人不錯的,你就別難為他了。”
會議室內除了龍牙、龍旗的骨幹,再就是夏大天帶過來的軍官,都算是自己人,郎戰便不忌口,問:“聽說,讓宋雲新負責克雷米亞事務的命令書就是他帶過來的?”
“就是他!”董長勇接話:“當時,宋雲新任命他做什麼事務官,如果不是歐陽老大給了他一腳,他一準屁顛屁顛的就答應了。”
到了這個時候,歐陽劍總算是醒過神來了,他用吼的,喊:“我沒有。我,我那就是為了打入敵營。”
“還打入敵營,你抗倭神劇看多了吧?”歐陽男譏諷道。
董長勇笑了,說:“我看八成是。”
歐陽劍轉頭開始找人,找到軒轅一之後,喊道:“一哥,一哥,你一定要幫我證明哪!當時,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說我要去刺探宋雲新他們究竟想幹什麼,好預防他對龍牙和龍旗下手?一哥,你說,我是不是說過這樣的話?”
軒轅一看向郎戰,說:“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