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打斷他:“別把我和那些庸醫相提並論。你自己清楚的,我現在用的這種法子確實對你有用,所以,我的診斷,要遠比他們準確。”
顧少林沒接他的話茬,而是自顧自說道:“我下去就讓老沈去跑手續,估計後天就能辦下來。到時候,我會讓人把你們送到迦那大去,到了迦那大,以你的本事肯定不難脫身——你幹什麼?”
“你幹什麼”之後,顧少林幹瞪著眼看著郎戰,眼神變得越來越憤怒,最後簡直要噴出火來,但手腳抖動著,想動卻怎麼也動不了。“得罪了,”郎戰說著,又用銀針在他身上戳了幾下,這才放心的抱起他,把他放到了輪椅上。
此後幾天,除了吃喝拉撒,郎戰都沒有離開顧少林的房間。而到了第六天,這一天他正在煎一副中藥,輪椅上的顧少林活動兩下手腳,站了起來。
郎戰似乎早料到他自己能解開被封的穴道,所以隻是掃了他一眼,便繼續專注於火爐和爐上的藥罐。顧少林再活動兩下手腳,然後緩緩向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自我習武以來,還從來沒有如此輕易的被人製住過。不過,我不記得陳橋安會打穴,你這打穴功夫是從誰那裏學的?”
“還需要三天,最多三天,你的腎至少能保個三四年,”郎戰說,依舊是答非所問。
顧少林:“珍妮弗的事情怎麼樣了?”
“這事不急,等我先幫你把病情穩定下來再說。”
“不急?哎,這裏是雷國!”顧少林說著,開始摸電話,摸出電話後,觸摸兩下卻發現已經關了機,知道肯定沒電了,他看向郎戰說:“好了,小事要變成大事了。”
在與雷國有關的事情上,郎戰雖然也能算個雷國通,但比之顧少林就差得太遠太遠了。果然,當天晚上,隨著某家私立電視台曝出功夫巨星顧少林虐童的醜聞,數以百計的記者從世界各地湧向少林莊園,少林莊園一下子變得空前熱鬧起來。
郎戰不喜歡看電視,所以直到大批的記者將少林莊園包圍,他才知道這件事。
電視上,莊玲瓏正在侃侃而談,講她在少林莊園的見聞:“……顧先生非常喜歡孩子,我當時甚至懷疑,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女兒。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個孩子是個失孤兒童……老實說,我當時覺得很不自在,因為一個老人親吻一個孩子沒有問題,可是在親吻孩子的時候還向對方嘴裏伸出自己的舌頭,這就,這就太,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這段視頻,是斯嘉麗拿給郎戰看的,她當時的說辭是:“看看你救了什麼人。白眼狼都不足以形容她,這個碧池!”
郎戰也很氣憤,不過更多的是心虛。“還好老爺子一直不能動,否則這段采訪要是被他看到,他估計得被氣炸,”他掃視左右,小聲說。
“但是顧長書已經看到了,而且,她說會告訴他的父親。”
郎戰一驚,說:“她瘋了?!”
斯嘉麗:“她說顧少林遭遇過太多的誹謗了,這根本不算什麼。”
“戀.童.癖,這還不算什麼?!”郎戰簡直覺得不可思議。然後,他想了想,做出決定,說:“不行,現在正是治療的關鍵時期,絕對不能半途而廢!我得想個辦法才行。”
以郎戰現在的思維敏捷程度,應該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隻是,不等他想出辦法來,顧少林已經響應記者們的號召,帶著珍妮弗召開記者見麵會去了。
少林莊園的草坪上,顧少林這珍妮弗並肩站著,前者侃侃而談,後者則拽著他的衣角,衣服小心翼翼的樣子。顧長書站在他們身後,警惕的掃視著四周。而在她的身後,四個黑衣青年站成一排,隱隱的將顧少林三人拱衛在了中間。
郎戰站在莊園主樓三樓自己居住的客房陽台上往下看,通過讀唇語來聆聽顧少林和發言記者們的對話。記者們的提問非常犀利,有些根本就屬於人身攻擊,郎戰這個旁觀者讀過之後都不禁暗生殺機,而顧少林卻自始至終表現得非常的真誠、平和,總是以非常誠懇的態度回答每一個問題。
“大明星不都是應該有大脾氣的嗎?再說了,青幫的老頭子,跺跺腳地球都要抖三抖,怎麼,怎麼弄成小媳婦似的?”郎戰想著,想找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出來,想了半天,找出個“小媳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