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這樣會引發糾紛的,要是主播們要求賠償——”有技術人員提出質疑。
“那就賠償他們!兄弟們,知道嗎,我們現在正在創造曆史。好了,開始工作,從一號服務器開始,隻要清掃幹淨,立刻與16號服務器並網。另外,請網管們和客服們立即行動起來,用私聊的方式去勸說那些在‘畢奎琳’房間的網友少發彈幕……”
韃靼宮,畢奎琳臉上依舊淚流不止,但是神情卻變得決絕起來。“如果加百列真的死了,那就讓他因為我的視頻短片得以永生吧!”她自言自語著,調度現場的無人機,開始追求最好的拍攝角度。
即使是-8倍的速度,四顆子彈從飛離槍口到抵達目標,時間也不會超過一秒鍾——實在是郎戰距離獨棟大樓太近了。任俊衝了出來,他感受不到四顆子彈的飛行軌跡,卻能通過之前的槍聲來判斷事情發展到了哪一步。槍聲餘音嫋嫋,郎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知道自己趕不上了。“啊!”他張嘴發出一聲慘叫,眼角崩裂,有血流了出來。如果郎戰真的死了,不管這樣那樣的原因,對於他們未央宮保鏢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
“總指揮!”“郎隊!”與此同時,有幾個龍旗和幾個戰狼也衝了出來,其中一個龍旗,跑了兩步之後直接跳起來,然後將自己扔向了郎戰。
也是韃靼宮,不過是地下的某個房間,副總統忽然打了個寒噤。她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心神不寧的左右看看,說:“奇怪,我忽然覺得有點冷——”
房間的門口,秦老爺子坐在那裏,他本來在老神在在的做閉目養神狀,在副總統站起來之後,他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將右手拇指與中指還有食指搭在一起撚了撚。撚了兩下之後,他臉色大變,睜開了眼睛。
仁國南方,一座被綠色完全覆蓋的山上,荊軻背著一個雙肩包,正沿著一條長滿青苔的石階路往上走著。忽然,他毫無來由的一陣胸緊氣悶,左腳虛踩,失去重心,差點就從石階路上滑了下去。以他的能力,調整回來倒不困難。隻不過,在調整回來後,他知道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這種變化,停下來擰眉想了想,自語道:“按時間算,應該和郎戰與肇始龍有關。難道說,肇始龍真把郎戰怎麼樣了?不應該,肇始龍的功夫雖然不錯,但缺少實戰經驗,而且缺少殺氣,應該贏不了郎戰。是郎戰殺了肇始龍?更不應該,我和肇始龍之間又沒什麼盟誓,他是死是活,和我的關係都不會太大……”
回到現場,就在任俊等人感到絕望的時候,郎戰終於有了動作。達摩克利斯之劍被他從腰間拔出,然後被他舉了起來。
獨棟高樓裏,中年男子正滿頭大汗的驅動杯子裏的血液向古舊物件飛去。古舊物件“東南西北”四個仁國古字上,“東西北”三個字都閃爍著一層紅光,有蒙蒙光暈逸散。“南”上麵卻沉寂一片,中年男子驅動的血液接觸到它,不是滲入進去,而是從上麵滑過。滑過去之後,不知何故,本來充滿活力甚至會跳躍的血液便開始凝固且開始變黑,明顯廢掉了。中年男子本來又接了半杯血,此時用得已經隻剩十分之一,這正是令他滿頭大汗的原因。“不應該啊,他現在明明處於昏迷狀態,”中年男子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實時畫麵,自語道。下一瞬,當他看到屏幕上那支看上去有點模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他怔了怔,感覺到一絲不妙。他還在發怔,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劍尖開始向四周散發金黃色光芒。當他看到金色光芒的那一刹,他隻覺得心口劇痛,然後情不自禁的一一張嘴,嘔出了一口心頭血。“嘣嘣嘣——”有清脆的炸裂聲響起,古舊物件上“東西北”三個仁國古字全部出現裂紋,散發出來的光暈也一下子消失無蹤。古舊物件發生的變故讓中年男子看得目瞪口呆,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古舊物件已經光華散盡,真正的成了一件顏色晦暗的老物件。“我的天機羅盤!我的天機羅盤!”中年男子嘶聲喊著,撲了上去。
郎戰還趴在地上,他除了舉起達摩克利斯之劍,並沒有其它動作。然而,當一團金黃色光芒在劍尖上綻放開來的時候,不管是現場的任俊、那些戰狼、龍旗,還是韃靼宮的畢奎琳,亦或千萬電腦或者手機前的仁國網友,他們都產生了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認為這場仗,郎戰和克雷米亞一方已經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