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也笑,說:“辛苦了!”
“要是我們每個人都有這麼一套係統,那我們龍旗豈不是戰無不勝?”毛鑫鑫說,看向郎戰一臉期待。
郎戰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說:“複製不了,不過我可以問一下寫出它的家夥。”
“寫出它的家夥”是尉遲樂,郎戰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坐在一台電腦前,雙手使勁的薅著頭發。“格老.子的,我不信了!”她說著,又再使勁薅兩下頭發,然後正準備繼續埋首鍵盤,電話響了。她一把抓起,見是一個陌生號碼,有心不接,但手指摁上屏幕的時候不知道是走神還是想到什麼,鬼使神差的往右一撥拉。電話接通,話筒裏傳出一個有點沙啞的聲音:“尉遲樂,我是郎戰——”
“戰哥?”尉遲樂的語氣先是驚喜,然後則滿滿的憤懣:“你還知道打電話給我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郎戰懵,把手機從臉龐拿開。他開的是免提,為的是讓毛鑫鑫也能聽到。如此,這“忘恩負義的東西”就無福也不敢消受了。
“喂!”尉遲樂那邊沒等到回應,喊。
郎戰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情,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很大度:“我想要換一塊平板,你上次幫我做的那個超視距瞄準,怎麼才能複製上去?”
電話那頭,尉遲樂也把手機從臉旁拿開了。她有點失望,然後便覺得很委屈。過了一會,她問:“你打電話給我就為這件事?”
郎戰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對勁,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當然不是。最近太忙,想起來太長時間沒見到你,也不知道你過得怎麼樣——”
“我過得很不好。你說要把我調過去的——你說話不算數!”尉遲樂答,用吼的。
郎戰便更尷尬了。然後他想了想,還是把免提給關了。郎戰以前也許不是很懂尉遲樂對自己的感情,但是現在怎還會不明白?但是,別說他對尉遲樂真的隻有兄妹之情,便是他對尉遲樂有那種想法,他也絕對不敢讓它暴露出來。實在是,僅僅目前這種狀況,他已經分身乏術、精神上疲累不堪了。郎戰其實應該感到幸運,因為他遇到的女人,除了昏迷不醒的奎安娜,其他人都還通情達理(好吧,我承認,這個想法本身就很賤)。這些女人裏麵,但凡有一個作妖的,他郎戰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原來,她嘴裏麵的“忘恩負義”是因為郎戰曾說過要把尉遲樂調過去,郎戰記不清自己是否說過這樣的話,識相,趕緊行遁法,說自己還有事,急急的掛斷了電話。
那頭,尉遲樂抓著隻剩盲音的電話,怒吼:“我還沒讓你掛呢!這個混蛋,氣死我了!”然後,她調出通話記錄,想要回撥,手指摁上去又鬆開了。她以為郎戰還在中山島,而如果郎戰還在中山島,以她現在的身份,她是無法打通他的電話的。因為,她所在的地方,是有通訊防火牆的。而如果郎戰的保密等級不如她,不管他有沒有用身份綁定的手機,他的呼叫根本就不會被轉接進來。
郎戰掛了電話,對毛鑫鑫睜眼說瞎話:“她現在很忙。”
毛鑫鑫眨眨眼睛表示理解,說:“郎隊,我估計她是加鎖了。如果您同意,把它交給我,我來嚐試解鎖。”
郎戰想了想,最終搖搖頭說:“你先忙好無人機轟炸的事情,超視距瞄準的事情以後再說。”
本來,如果聯合會傭兵一直按兵不動,郎戰是樂見其成的。然而,因為在第二天下午時分,013指揮幾艘艦艇把島國人的戰爭堡壘往東海岸運,郎戰卻無法坐視了。
中山島之戰中,島國人的戰爭堡壘和仆神戰鬥係統雖然沒能發揮定鼎的作用,卻也給郎戰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郎戰現在最忌諱的便是克雷米亞局勢演變成中山島之戰那樣,所以,當他從歐陽男那裏得知聯合會把島國人的戰爭堡壘拆掉了且正在往船上運,他立刻趕回韃靼宮麵見娜塔莉亞,要求娜塔莉亞立刻聯絡鄂國人:“……絕對不能讓戰爭堡壘上岸,我們缺少針對戰爭堡壘的重武器,一旦戰事膠著,那我們可就完全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