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的是蛇王,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他此時穿著一身警衛服,看上去就是機場安保力量中的一員。
歐陽男一槍擊斃眉心有痣的白人男子後,先讓開白人女子丟過來的一枚餐刀,然後舉著槍,不疾不徐的向白人女子逼了過去。
大廳內的警衛已經反應過來,立刻拿著防暴槍衝過來。而蛇王身邊的兩位,一個被他一腳踢暈,還有一個被他一記手刀砍在脖頸上,都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白人女子一擊不中,立刻驚兔一樣往驚散的人群裏鑽,並借助一個肥壯漢子躲避著歐陽男的視線。
“我們被針對了,小醜、帽子戲法,你們留下,其他人先撤走!”第五撥旅客裏麵,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男子高聲喊,他隨即成了蛇王的狙擊目標。不過,因為蛇王距離他有一點遠,中間又隔著人,所以連開兩槍,居然都被他躲了過去。
“女士,請立刻放下槍——”有警衛衝到了距離歐陽男不足三十米處,他舉槍對著歐陽男大聲喊道。
歐陽男無視他,繼續向白人女子逼去。白人女子前麵,被她當做盾牌的肥壯漢子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處境,他丟下手上的包,高舉雙手朝歐陽男驚懼的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肥壯漢子的叫聲中,歐陽男開槍了,不過,她的目標卻是自己右側的一個黑人女子。這個黑人女子看上去應該就是一個普通的旅客,隻是,當她倒在地上,右手攤開露出手心的發簪時,隻要是有點常識的人當都能看出,她的身份絕不似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歐陽男出槍極快,不過卻還是被白人女子逮到了機會。白人女子就好像有透視眼一樣,歐陽男才調轉槍口,她便從肥壯男子後麵鑽了出來,然後一邊向前麵一撥人追去,一邊雙手連擲,向歐陽男丟過去一支鋼筆和一個化妝盒。
化妝盒先至,鋼筆後發,按說,如果它們能砸中歐陽男的話,應該是化妝盒先才對。然而,鋼筆在離開白人女子的右手後,筆尾忽然有火光迸濺,繼而,它便猛的往前一躥,好像一枚袖珍火箭一樣追上了化妝盒,並使得化妝盒在距離歐陽男不足三米的地方爆炸開來。
“咚!咚……”有防暴槍的槍聲響起,警告無果的警衛們按捺不住也開槍了,最少六支防暴槍向歐陽男打出了橡膠子彈,乍看上去,歐陽男似乎斷難幸免。
“小心!”三樓上,花花公子顧不得暴露行蹤,大喊。同時,他扣下手上狙擊槍的扳機,擊中了一個第三撥人群裏麵的一個身材頎瘦的白人男子。
“情況不對啊,怎麼有這麼多人?”蛇王一邊向高大黑人男子瞄準,一邊用喉音器質問花花公子。
“情報是加百列提供的,我哪裏知道,”花花公子答。然後迅速移動,讓開了一枚橡膠子彈。
化妝盒和噴著尾焰的鋼筆向歐陽男飛去,歐陽男見避讓不及,左手迅速一拉外套衣襟,便把外套扯了下來向化妝盒和鋼筆罩了過去。“轟!”化妝盒爆開,火光不大,卻爆出一團白色的濃稠煙霧。歐陽男不知道這些煙霧有沒有毒,丟衣往後急退,然後被最少三顆橡膠子彈擊中胸口和腹部,登時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郎戰你個混蛋,自己抱著女人逍遙快活,讓我們這裏打生打死!”歐陽男罵道,急衝幾步,開槍,擊中了一個抱著小孩的白人女子的頭部。
白人女子還有她身邊的人顯然沒想到歐陽男會來這一出,小孩的父母駭得大聲尖叫,不管不顧的撲向孩子;其他人心有餘悸的看向歐陽男,如見魔鬼。一個相貌極英俊的年輕白人男子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不僅不跑,還白削著一張臉衝向歐陽男,嘴裏用鳥語喊道:“碧池!你連婦孺也殺,你還是人嗎!”
歐陽男一邊避讓橡膠子彈,一邊將槍朝向他,咧嘴輕蔑的問:“你是小醜還是帽子戲法?”
後者臉色更白,眼神則變得淩厲起來,右手一甩,把自己的皮帶抽了出來,嘴裏喝道:“碧池!你說的什麼我根本不懂——”
“蠢貨!”歐陽男罵,連扣扳機,瞬間打出兩顆子彈。
年輕白人男子身子連晃,下一刻,他忽然僵住,繼而大睜著眼睛往前仆倒,倒地後問:“你,你究竟是——”
他應該是想問歐陽男是如何察覺的吧?隻可惜歐陽男就是願意回答,他也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