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和斯嘉麗、樸韓英對過話後,心中已經有了準備。即,娜塔莉亞打來的那個電話真可能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而哪怕明知道是陷阱,因為他覺得這是自己欠總檢察長的,所以他肯定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郎戰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饒是如此,當真正麵對,他才知道,等待他的豈止是一個陷阱,根本就是一個天坑。
克雷米亞太小了,小得如果是一般的地圖,想要找到它都非常的困難。地方雖小,但是,該有的麻煩卻一樣不少。這不,三天一爆炸、五天一戰鬥,可以說無時無刻不充斥著風險。這些平民百姓畏如蛇蠍的風險還威脅不到身居高位的娜塔莉亞,可是殺人不見血的政治鬥爭呢?
“我需要勇氣黨的資料,”郎戰想了想以後說。
蒂利亞回:“副總統那裏應該有。”
“她從之前的政黨帶過去多少人?”
“您希望是多少?”
“什麼是我希望?”
“那您可能要失望了,除了我還有我率領的安保部隊,沒有其他人了。”
“什麼?”郎戰差點跳起來。
郎戰在克雷米亞呆過相當長的時間,所以知道,克雷米亞的大勢是偏鄂國一方。而事實上,鄂國已經正式宣布了對克雷米亞行使主權。鄂國現在雖然落魄,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肯定不是五科蘭這個病驢所能比擬的。換句話說,在克雷米亞持親五科蘭立場,根本就是找死。“快快,我要立刻見到她!”郎戰說著,再看向街道上的那些兵,忽然就產生了幻覺,覺得他們手上的槍都對著自己,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走火。這些普通的士兵和槍械當然不可能對他造成實質威脅,但是娜塔莉亞呢?
幾分鍾之後,韃靼宮的大門口,郎戰見到了瘦得不成人形的娜塔莉亞。總檢察長,不,是副總統看見他,兩眼發亮,根本不顧四周有很多人看著,也不顧自己有孕在身,立刻飛奔過來,投體入懷。
郎戰趕緊小心翼翼又有點不知所措的接住。這樣的娜塔莉亞是第一次見,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嗎?他在走神幾秒鍾之後緩過神來,心疼的問:“怎麼瘦成這樣?”
娜塔莉亞沒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被他摟著,難得的小女人模樣,嬌嗔的說:“還不是他鬧的。這小家夥的吸收能力太強了,偏偏我孕吐厲害。如果不是秦老爺子來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現在。”
言者還一臉幸福,聽者卻暗暗心驚——郎戰知道自己的情況,便難免擔心:“她懷的莫不是個怪胎?艾默生好像說過,我是被當做吸血鬼打造的,如果真生出一個怪物——”這樣一想,他的心情立刻變得複雜起來,糾結了好幾分鍾,看著娜塔莉亞說:“有沒有做產檢?如果孩子情況不對,那就立刻打掉,保住大人才是最緊要的!”
郎戰能說出這樣的話,對此時的娜塔莉亞來說正是最大的安慰。她幸福的笑了,輕輕打他兩下說:“胡說什麼呢?孩子很健康,你呀,就等著做爸爸吧!”
“孩子很健康?”郎戰再問。
“難道你希望他出事?”娜塔莉亞嗔怒。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郎戰趕緊否認,然後才想起她話語中曾提及到“秦老爺子”,心頭一動,問:“秦老爺子?哪個秦老爺子?”
“你不知道嗎?他說是你請他來的。對了,我給你打電話之前還征求過他的意見,他認為應該打,我才給你打的。”
郎戰認識的秦老爺子隻有一個,那就是秦三針。隻是,郎戰並不認為自己的麵子已經大到能夠請動他,而且事實上,郎戰對這件事並不知情。
郎戰原本的打算,見到娜塔莉亞之後,要第一時間搞清楚克雷米亞當下的局勢的。但是現在多出來一個“秦老爺子”,而且他的來曆非常神秘,他就隻能把這件事先押後了。
“秦老爺子”確實就是秦三針。老爺子還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郎戰見到他之後,先鄭重向他道謝,然後張嘴欲問他為什麼會來這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秦老爺子什麼人,郎戰的表情變化雖然細微,卻並未能逃脫他的眼睛。他笑笑說:“對我的到來是不是感到很驚訝?用不著驚訝,首長說了,既然當老子的拒絕了國家的守護,那麼,這個權利就轉交給他的孩子好了。”
郎戰聽他這麼一說,也不去執著“首長”究竟是哪一位,趕緊再次道謝。然後他想了想,問:“老爺子,是不是有點大題小做了?而且,這樣就不怕引起不必要的糾紛嗎?您來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想必已經搞清楚這裏現在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