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男一腳橫踹,郎戰明明可以閃開,卻慢了一步,結果便是被踢中胸口,直接飛了出去。歐陽男這一腳沒留餘地,開始是想留餘地來著,但是郎戰實力太強,有所保留的話根本打不過。而在吃了幾次虧之後,她心頭火起,加上,心底積累的負麵情緒本就需要傾瀉,這不,出拳越來越重,一個收不住,就給郎戰來了記狠的。
“臭娘們,你來真的?”摔在地上的郎戰怒聲道。
被郎戰罵作臭娘們,歐陽男更怒:“臭娘們?!你找死!”罵著,她一個虎躍跳了過去,半空中雙臂展開,雙腳提起呈錐狀,向郎戰墜了過去。
郎戰當然不敢讓她得逞,後發先至,雙腳蹬出,蹬得歐陽男向後翻飛出去後,自己在地上滑行了一兩米。兩人的打鬥動靜越來越大,期間,郎戰再次飛起,砸在一幢本就搖搖欲墜的平房前牆上,直接導致這幢平房整體垮塌,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聲響驚動了向春德和鷹眼等人,“什麼情況?”鷹眼問著,職業病發作,四下打量著,就要尋找合適的觀察點。
火人:“別看了,是頭和歐陽男,他們在幹架。”
“幹架?這聲響也太大了吧?他們不會動槍了吧?”向春德說。
“以我的經驗,我們老實呆著就行——”
火人話才出口,就好像為了驗證向春德的推測似的,有“轟隆隆”的爆炸聲傳了過來,眾人齊齊大驚,向春德和火人第一時間往爆炸聲傳來處跑去,鷹眼飛快的從背上摘下重狙,抱著重狙一個短距衝鋒,三兩下就爬上了一座屋子的房頂。差不多一秒鍾之後,鷹眼藏在瞄準鏡後麵的右眼瞪成了銅鈴,自語:“什麼情況?!”
難怪鷹眼一頭霧水,蓋因為,就在硝煙彌漫的不遠處,郎戰和歐陽男重疊在一起,前者趴在後者身上,兩個人互相望著,身上那有一點幹架的煙火味?“頭和這女人不會有一腿吧?”鷹眼想道,然後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禁連連搖頭,歎道:“頭的女人緣也真是沒誰了,克雷米牙的總檢察長、艾默生財團的繼承人奎安娜、中山女王尚無垠、著名影星金城愛,現在又多了一個仁國女軍官歐陽男……”
向春德和火人跑得極快,而當他們能看到郎戰和歐陽男的時候,兩個人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呢。向春德鬆了一口氣,腳步一緩,問火人:“他們在幹什麼?”
火人直接停下,並拉了他一把,說:“估計是誰走火了。人沒事就好,撤吧。”
“萬一是遭遇了襲擊呢?”向春德說。
火人聽了斜睨他一眼,說:“小子,你沒談過戀愛吧?”
向春德轉頭看他,眼睛眨巴兩下,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會算命?”
火人再斜睨他一眼胡子邋遢看上去務必蒼老的臉,鼻子皺了皺,輕哼一聲說:“難怪!少廢話,趕緊撤,”說完調頭就走,一邊想:“頭和歐陽男可不是良善之輩,特別是歐陽男,可別惹得她惱羞成怒被暴打一頓!”
發生爆炸的是一枚火箭彈。奇了怪了,這枚不知道什麼時候飛進一座房子的火箭彈,經曆了那麼長時間的風吹雨淋居然都沒報廢。這不,歐陽男不過是踢飛一塊磚頭正好砸到它,可好,立刻爆炸開來,驚得郎戰縱身飛起,不管不顧的就把歐陽男一把推倒,牢牢的護住了她。
“你起開?!”
“臭婆娘,別不識好歹,如果不是為了怕你的臉被劃花,我至於這樣嗎?”
“我謝謝你啊,起開!”
“不起,又不是第一次這樣。”
“你說什麼?”
“好話不說二遍。”
“姓郎的,你存心跟我耍無賴是不是?”
“我就不起,你奈我何?當我真打不過你?!”
歐陽男劇烈的掙紮起來,隻是,在手肘處穴道被郎戰拿住,雙膝處穴道被他頂住的情況下,她別說推開郎戰了,想要動作大一點都不可能。這不算什麼,讓她的臉陡然燒起來的是,因為她的劇烈掙紮,某人下麵支起了一根棍子。而且,這根棍子好死不死的正好頂住了她的要害部位。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郎戰感覺到身下人兒身體微妙的變化,翻身,和她平躺在了一起。
“你欺負我?!連你也欺負我——”歐陽男說,臉上淌下了淚水。
歐陽男很少流淚。有句話叫做軍中男兒流血不流淚,實際上,它對於軍中女兒來說也是通用的。歐陽男長這麼大,流淚的次數絕對不超過十次,但現在,她卻流淚了,而且淚腺一旦打開,立刻形成了滾滾江水東流去的浩瀚之勢,再也無法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