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愛看看郎戰又看看尚無垠,點點頭,然後再輕輕的擁了郎戰一下,轉身離開。
金城愛走了以後,郎戰走到尚無垠身邊,雙手搭上她的肩膀。他本來的意思,是想要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好好的看一看,然而,雙手才搭上她的肩膀,感覺到她雙肩的瘦削,他本來已經有所平複的心情立刻再次掀起了波濤。將她擁入懷中,不敢太用力,因為不知道她的身體究竟羸弱到了何種程度。波塞冬對尚無垠下盅,已經大大損傷了尚無垠的元氣,看她雙手的針孔,短短的時間內,不知道被抽掉了多少血,作踐了多少次,她現在的身體究竟是怎樣的狀況,郎戰現在都不敢去細細考證。
“打不通你的電話,如果能打通你的電話,我會讓你不要回來,”尚無垠喃喃道。
“記得我對鷹眼、火人他們說過的話嗎?他們不負我,我便永遠不會對不起他們。我對他們尚且如此,又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這會害了你的,狼人,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他們還不敢害死我,倒是你,我,我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傻瓜!”
郎戰抱著尚無垠睡了一個晚上,天快亮的時候,他將尚無垠輕輕的放到床上,然後前往王宮的監控室。
郎戰在監控室的錄像裏沒有發現什麼,他自己先對其中大片的空白錄像處理了一下,沒有收獲,打電話給董長勇,讓他過來。
六點四十的樣子,董長勇走進了監控室,郎戰和他簡短的說了兩句話,忽然問道:“有心事?”
董長勇一驚,然後笑著說:“我能有什麼心事?
“你看著我。”
董長勇轉頭看他一眼,然後立刻將目光挪開了,沒話找話說:“頭,這就是您在中山的家吧?”
郎戰沒接他的話,走到他麵前,捕捉到他的目光和他對視著,說:“不要岔開話題,你現在是龍牙的人,在沒有危害國家利益的情況下,隻對我負責——你應該這意味著什麼。”
郎戰的目光很尖銳,微微泛紅的眼睛好像透著光一樣,直射人心。董長勇試著挪開目光,結果卻發現自己的目光好像被郎戰的目光膠著了一樣,幾秒鍾之後,他苦笑著說:“我投降,頭,我什麼都告訴你。”
昨天晚上有人找過董長勇,一大通大道理之後,來人告訴董長勇,說如果今天郎戰找他恢複王宮監控室數據的話,讓他回複郎戰的時候,必須說恢複不了。
“你好像有這麼做的意思?”郎戰問。
“頭,我是為你好,”董長勇和他對視著,坦然的說。
郎戰眼眸縮了縮,問:“是誰?”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是誰?!”
“頭,您太年輕,有些事情——”
“是誰?!”郎戰嗓門尖了起來,眼睛裏血色上湧,臉上的傷疤也開始隱隱泛紅。
郎戰如山的氣勢壓迫下,董長勇額頭開始見汗,全身也變得不自在起來,雙手沒地方放,眼神閃爍,雙腳開始打顫。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保持站立的姿勢,頑強的挺著腦袋說“頭,這件事,我建議您向夏主任彙報一下。”
“最後一遍,是誰?!”
“好吧好吧,是第三工兵部隊的王全發王科長。”
“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一刻鍾之後,我要知道王全發是誰的人,他這一係又有哪些人。”
董長勇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一邊抹汗一邊說:“好的,我這就辦。”
郎戰還知道查王全發是誰的人,查王全發這一係又有哪些人,說明他並沒有失去理智——嗯,至少董長勇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才會如釋重負的舒一口氣。
一刻鍾時間不到,郎戰正在盯著董長勇操作電腦,他身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掏出來看了看,見是朱昊的電話,接通後說:“你和鄉村砼立刻到中山島來,立刻——”然後不等朱昊回話,直接掛斷,並將朱昊的手機號碼拉入了黑名單。沒過一會,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是夏大天的,眼眸微微一縮,左手伸出,給了董長勇一記響栗,罵道:“就你會做人,記住了,沒有下次。”
董長勇有心裝糊塗,但是嘴巴張開又趕緊閉上了。他和郎戰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對郎戰談不上多了解,但是他能感覺到,他的隊長現在正處於震怒狀態中,為免遭皮肉之苦,自己還是老實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