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傭兵隻覺得右手手臂一麻,右手就失去了控製,不禁大驚失色。而不等他做出反應,他隻覺得心口一涼,低頭看時,眼眸登時收縮成豆、肝膽俱裂——他的心口發涼,那是因為心口處正插著一把匕首,而這把匕首,正是他剛才拔出來的那把,他的右手還緊緊的握在上麵。也就是說,他拔~出匕首捅向郎戰,結果反而戳中了自己,而且是心口如此重要的部位。黑人傭兵的匕首是特質的,兩麵開槽,他感覺到心口一涼的時候,鮮血已經從匕首的血槽內往外噴濺而出。黑人傭兵看著兩道血箭噴得自己右手血紅一片,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心頭血,張嘴欲喊,喉嚨口一甜,一口血溢了出來……
黑人傭兵跪在地上,心口插著刀,臉上是驚懼到無以複加的表情。在他對麵,不少傭兵看到這一幕,有幾個人眼眸一縮,握著槍的手立刻下意識的鬆開了。
“太快了,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一個傭兵對自己的同伴講。
他的同伴麵色凝重的點頭,正想說什麼,被乍起的槍聲給打斷了。
黑人傭兵後麵,三個傭兵同時向郎戰開火,其中一個白人大胡子傭兵一邊開槍一邊怒吼:“加百列,去死吧!”
如果有人一直盯著郎戰的眼睛的話,會發現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艾默生的身上,從始至終都沒有偏移過方向。也就是說,郎戰僅僅憑借眼睛的餘光,便窺破了黑人傭兵偷襲自己的企圖,還將他給反殺了。
三個傭兵同時近距離向郎戰開槍,這讓堡壘裏的馬西斯終於產生了一點興趣,他一邊設想如果自己遇到這種局麵該如何應對,一邊很期待的看著郎戰,期待他給自己一個驚喜。
郎戰沒有讓他失望。馬西斯在“左眼珠望遠鏡”的幫助下,先是在郎戰身後看到一道殘影,才被這道殘影給驚豔到,三個傭兵已經相繼飛起,其中那個一邊開槍一邊怒吼的傭兵,飛起來的時候腦袋完全朝後折去,很明顯頸椎已經斷了。
“SHIT!這得多快的速度才能製造出殘影?這爆發力!”馬西斯嘖嘖讚歎著,麵色潮~紅,鼻子裏的氣息都變得粗重起來。他見獵心喜了。
郎戰的雙眸此時已經變得赤紅。他有血色視界的幫助,那三個驟起發難傭兵的每一個動作都清晰可見,其實已經失去了襲擊的突然性。郎戰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還是以極限的腰肢動作避開兩顆子彈,再以右胸口生挨一槍。郎戰的右胸有兩層肋骨保護,多出來的那些肋骨還有包裹住它們的肌肉,其堅韌程度甚至要強過當今世界上最好的防彈衣。他身上本來就穿了防彈背心,如此一來,等於有兩件防彈衣保護。於是看似生挨一槍,但這一槍所能起到的作用,不過是擊穿了他身上的防彈衣,再在他右胸~部位留下一個血點而已。沒錯,如此近在咫尺的射擊,用遊戲術語講,都沒能破他的防。
郎戰雙腳在地上連蹬,整個人閃電一樣衝向三個傭兵。三個傭兵的手槍都是點射狀態——黑人傭兵是臨時起意向郎戰偷襲,他們則抓住了黑人傭兵為他們創造的“機會”。黑人傭兵跪下,郎戰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們麵前——倉促間,他們來不及將點射切換成連射便扣下了扳機。也許在他們想來,如此近的距離,又是三個人聯手向郎戰開火,郎戰應該斷無幸理才對。而扣下扳機之後,他們就後悔了。其中兩個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胸口就好像被奔馳的火車頭撞中一樣,“哢嚓”的肋骨斷裂聲中,控製不住自己,立刻離地向後飛出。白人大胡子傭兵的反應比他們快了一線,他倒沉得住氣,槍口微抬,對準郎戰的腦袋就要再次扣下扳機。郎戰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右手前伸直接將他連槍帶手一起抓~住,在掠過他身邊時,手肘抬起,狠狠的打在了他的麵門上。借著奔行的慣性,郎戰這一下肘擊勢大力沉,不僅將白人大胡子傭兵打得麵門開花、身子飛起,巨大的力量,還直接折斷了他的頸椎。
從黑人傭兵踉蹌著和郎戰撞在一起,到他跪倒在地,再到三個傭兵驟起發難,然後兩個齊齊飛起,一個腦袋被折斷——這一切電光火石一般隻發生在一瞬間。
很多傭兵都沒看清這個過程,而等他們發現四個傭兵的慘狀時,郎戰已經飛奔到遊輪舷梯處。
“他~媽~的!”不少傭兵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涼氣,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間眼神傳遞,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這還是人嗎?
艾默生此時已經進入了船艙。郎戰見狀爆喝一聲,整個人好像炮彈一樣衝天而起,然後手腳並用,瞬間便已經抵達艾默生消失的所在層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