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刺殺米國總統奧觀海?”蘭伯特明顯來了興趣,問。
火人肯定的點點頭。
蘭伯特看向郎戰,問:“加百列先生好像不喜歡說話?哦,抱歉,我隻是對您的一些事情感到好奇。”
郎戰看著他,說:“蘭伯特先生,我覺得,如果您覺得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可以立刻投入工作。”
蘭伯特正要說話,他身後一個瘦高個西裝男忽然低頭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郎戰注意到蘭伯特在聽的時候有注目自己,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心中一動,兩隻耳朵便微微擺動了一下。
然後,那個瘦高個西裝男才站直身子,郎戰摘下蛤蟆鏡,看著蘭伯特說:“蘭伯特先生,其實我們做的是同樣的營生,我們華國有一個很貼切的形容詞,叫做刀尖上舔血。卡塞利塞塔如果真來尋仇,當然由我們出麵解決。而且,我們能夠保證的是,肯定不會讓您和城南幫難做。”
蘭伯特大驚:“您,您聽到了?”
瘦高個西裝男附耳對他講的,正是有關郎戰曾殺死卡塞利塞塔四世的事情。蘭伯特和郎戰之間隔著有三四米,瘦高個西裝男聲音很低,蘭伯特集中注意力才能勉力聽清,三四米開外的郎戰卻能聽個明白,這份聽力堪稱驚世駭俗,蘭伯特因此大驚失色,也算是正常反應。
瘦高個西裝男的提醒,或者說蘭伯特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在歐洲,黑幫要是論資排輩的話,裏大利的黑手黨絕對排在首位。蘭伯特隻要還想繼續在歐洲黑道上混下去,黑手黨便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我相信您的保證,那麼,接下來的時間內,就萬事拜托了,”布蘭特說道。
有妮娜灌輸的知識,對於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保鏢,郎戰算是無師自通。他首先從布蘭特那裏拿到了一份名單,並根據布蘭特列舉出來的親疏關係,對所有能進入別墅的人進行分類。然後,在檢查了別墅的警衛裝置後,他又讓剃刀去買了一些攝像頭,以保證監控無死角。
“您的家人,包括您在內,所有人外出都必須通知我們,我們會有專門的安保日誌進行專門的記錄。如果沒有通知到我們,並因此發生事故,我們概不負責,”和蘭伯特的私人律師簽署好了合約,又簽訂了一份保密協議,郎戰拿到了三百萬的訂金。
之所以不是一百萬而是三百萬,是因為郎戰讓蘿莉起草的那份合約。蘿莉自從接受手術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一方麵,她變得沉默寡言,且對郎戰更加的依賴。另一方麵,其實郎戰也沒有注意到,不管是什麼時候,蘿莉都表現得格外的警惕,比如說和郎戰在一起的時候,會習慣性的藏身郎戰身後或者他的背影裏。她起草的合約,從法律的角度簡直找不到一點死角,給蘭伯特的私人律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因為他在蘭伯特麵前特別提到了合約的嚴謹性,結果在訂金問題上,蘭伯特手一抖,一百萬就變成了三百萬。
三百萬的訂金,郎戰做主,分別分給火人等人各自三十萬,剩下的一百五十萬,他全數打到了一個由妮娜掌控的賬號上。
郎戰一行正式入住蘭伯特的別墅,同一時間,都之柏林城北幫的一個據點內,三男一女正圍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麵色凝重的商量著什麼。
一個留著莫西幹頭,上身穿著一件黑色機車夾克的年輕白人男子看著其他人說:“獅虎獸,是2015年《兵鋒》上排名第二的那個獅虎獸嗎?”
年輕的白人女子右手玩著一把匕首,說:“除了這個獅虎獸,還有哪個獅虎獸。艸,好好的傭兵不幹,居然當起保安來了,他們就不怕壞了規矩?!”
“規矩,可沒有哪個規矩規定傭兵不能幫人當保鏢。這個加百列,如果是刺殺米國總統奧觀海的那一個,那可是相當的棘手,”白人女子旁邊,一個四十歲左右,身著一件風衣的中年男子接話。
“看來城南幫是準備和我們死磕到底了,他們能雇人幫忙,我們也可以啊!不就是比誰錢多嗎?哼,幹脆,我們請榮單微的殺手出麵,直接解決掉蘭伯特,”莫西幹頭眼睛睜圓,眼神裏滿滿的戾氣,森然說。
白人女子看他一眼,說:“那樣的話,可就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莫西幹頭冷哼一聲:“老子早看城南幫的那幫雜種不順眼了,徹底解決掉不是更好嗎?都之柏林的地下世界,有我們城北幫就足夠了。”
“這件事還是交給‘僧侶’來決策吧,畢竟,哈奇可是他的親兄弟。”
歐洲就這麼大,而且,明顯有人刻意的往外散播消息,很快,都之柏林便風起雲湧,街麵上開始出現各色人等。
四天後的一個傍晚,郎戰在簡單用餐之後,上去蘭伯特的別墅閣樓,準備替換蘿莉。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兩個月六百萬歐,隻需要保證蘭伯特及其家人的安全,郎戰覺得很劃算。閣樓上,蘿莉正拿著一隻裝有遠景鏡頭的照相機朝向遠處的一幢民居。似能感應到郎戰的到來,郎戰才推門進來,她轉身對他說:“我拍到兩個人,你看看。”說著,調出拍到的照片,將相機遞給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