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落河城萬裏之外一處常年被霧靄遮掩的深山之中,一座建立在懸崖之上的宏偉宮殿拔地而起,溫潤有方的白玉鋪設在大殿四周,與大殿頂上的血琉璃形成巨大反差,正紅朱漆大門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青龍與白虎圖案,頂端懸著金絲楠木牌匾,“暗殺殿”三個大字躍然紙上。
而暗殺殿內殿的一處密室內,一位古稀老者正閉目打坐,古銅色的皮膚,猶如銅鈴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還掛著一撮白色胡須,而老人身前放著兩支蠟燭,蠟燭後方都立著倆個命牌,命牌上寫著黑紅麵具二人的名字,趙曆,趙德。
陡然間,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怪風,吹息了寫著趙德命牌前的蠟燭,而後趙德的命牌也逐漸碎裂開來。
奪基老人赫然睜開了眼睛,一副驚愕失色的模樣,隨後勃然大怒道:“是誰,到底是誰......壞我好事,阻我前途!!!”密室中回蕩著奪基老人撕心裂肺的怒吼,“來人,給我來人!!!”
“長老......有什麼......需求......”一位奴仆臉色發白,連忙進入密室,低頭看著地麵,畏畏縮縮地說著。
“嗯?”奪基老人不痛不癢地說著,隻不過傳到奴仆耳中卻猶如五雷轟頂,轉眼間就震得奴仆七竅流血。
該名奴仆一臉驚恐,連忙跪在地上,舉起雙手開始掄自己巴掌,“長老,不要啊,饒命啊,小的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哦?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奪基老人奸笑了幾聲,突然伸出手掌朝著奴仆微微一按,那個奴仆的身體立刻就不受控製地懸在空中飛向奪基老人。
奪基老人猶如在捏一隻雞一般捏住奴仆的脖子,奴仆的臉漲得通紅,還是一臉不可置信,不斷掙紮著“為......什......麼”,奪基老人卻直接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奴仆的脖子咬了下去,奪基老人的喉結不斷活動著,嘴邊也溢出星星點點的血跡,奴仆的雙手也漸漸無力地下垂。
“為什麼?你還想知道嗎?”奪基老人對著奴仆的屍體冷酷地說著,隨即將手中的屍體往牆上一扔,看著奴仆的屍體從牆上墜落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奪基老人突然桀桀地笑了起來。
“把地上清理幹淨。”言罷,奪基老人便繼續恢複打坐狀態,密室外的一眾奴仆聞言皆渾身一顫盡管心中不情不願,但長老的命令又豈能是他們這些卑微的奴仆所能違抗的,一行人戰戰兢兢地朝密室中走去,收拾幹淨後,從眾多奴仆中傳來一聲歎息,頓時密室中變得靜不可聞,其餘奴仆皆黯然失色,連忙退開一旁,生怕奪基老人一怒之下殺了自己。
奪基老人緩緩睜開眼睛,又伸出手掌吸附柱發出歎息的那名奴仆,“你在同情他?”奪基老人眼睛微眯,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
“不敢......”此名奴仆其實也是一時衝動才忍不住發出歎息,他服飾奪基老人已經有一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有一名奴仆會被奪基老人噬血而死,剛才那名奴仆就是因為新來的,不知道奪基老人嗜血,所以一個勁地想要獻殷勤,當然也沒人會告訴他,因為告訴他了死的就是他們了,但是長期以往的血腥讓作為奴仆的他身心俱疲,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就是他。
“那你就是在質疑本座?”奪基老人眼神凜冽,仿佛能穿透人心,指尖微微用力,那名奴仆就發出痛苦不堪的呻吟。
“你該慶幸本座今天已經殺過人了。”奪基老人平淡說著,隨手將那名奴仆摔在地上,仿佛殺人與他而言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捏死你們可不會比一隻螞蟻費勁多少。滾吧。”言罷,奪基老人又緊閉雙眼。
在眾多奴仆陸續退出密室後,奪基老人當即張開雙眼,雙目中仍充斥著不可抑製的怒火,
奪基老人外表雖是古稀之貌,其實已經有四甲子年歲,但是以他洗塵境後期圓滿的修為,最多隻有二百年壽命,這些年來奪基老人以噬血秘術不斷吸取他人身上的精血,但是也隻拖延了八十年,而且奪基老人發現噬血秘術的效果漸漸減弱,這就意味著,如果再過四十年他還沒有突破煉心境,他就要塵歸塵土歸土,煙消雲散。
早些年時,奪基老人就明白自己的天賦並不好,光憑自己的努力不可能有太高的成就,所以他走遍東洲尋找一種可以幫助自己達到更高境界的辦法,終於在一個遺跡中發現一種可以抽人道基補自己不足之處的邪惡秘術,但是此秘術卻有極為苛刻的條件,一是必須被抽取道基之人與施展秘術之人性格類似,否則會產生反噬。二是被抽取道基之人必須有洗塵境修為,否則修為太低,不會產生效果。三是秘術的成功率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