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我皺了皺眉:“你說的王府是怎麼回事?”
“主子。”隱溪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您不記得了嗎?您就住在攝政王府,是當今的攝政王。”
“那我叫什麼名字?”
“這…”隱溪為難的抿抿唇:“屬下不敢說。”
“沒關係,說!本王恕你無罪!”既然是王爺,也應該是這麼自稱的吧?
“…是”隱溪遲疑了一下,雙眼一閉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開口道:“您就鳳傾洛。”
看著他仿佛英勇就義般的神情,我忍不住笑了。
沒有等到預期的怒火和責罰,反而是對方輕快的笑聲,隱溪詫異的睜開眸子,迷茫的看著我。
“你不用這麼緊張,本王不是說了不會怪罪你嗎,怎麼,你不信本王?”
“不,屬下不敢!”
“不瞞你說,我剛剛墜崖時,好像傷到了頭,有好多事都不記得了。”沒辦法,現在也隻能用穿越人士慣用的招數了,裝失憶。
“屬下該死!”聞言隱溪更加自責不安了。
因為他的失職,不但導致主子受傷,還令她失去了記憶,這個罪過,他這下是真的承擔不起了。
“無妨。”見他又自己下自己,我無奈的揮了揮手:“本王沒有怪罪你,現在你就把本王遇刺的經過講給本王聽。”
“是。”隱溪鎮定了一下,這才開口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主子是進宮去見皇上的,等會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快下山了,屬下…”隱溪停頓了一下,小心的查看了一下我的表情,這才帶著不安的聲音繼續道:“屬下當時趕到時,那些刺客早已死傷大半,而那時您已經受了傷,正在和一個府中侍衛打扮的女人打鬥,等屬下想上前保護您的時候,您已經墜崖了,屬下一時慌了神,也隻有跟著您跳了下來,好在,峭壁上有棵大樹,崖底又是河流,您才沒事。”
一個侍衛打扮的人?
我伸手撫了撫隱隱作痛的頭,在那些淩亂的記憶當中好像是有這麼一段畫麵,一個侍衛打扮的人,刺了女子一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沒那簡單了,看來在原主身邊早就被安插了細作,而這個鳳傾洛竟然毫無察覺,才導致最後的死於非命,不過這一點,到和我挺像的,一樣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信任的人背叛殺害。
“咳咳咳…”
就在我走神之際,幾聲輕微的咳嗽聲傳入耳中,就見隱溪低著頭一手扶著胸口低低的咳嗽,這一仔細觀看,立刻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剛剛他一直跪在陰影處又穿著黑衣所以沒發現,在他的肩頭有一大片殷紅,很顯然是受了傷,而且照這中流血程度來看,傷的還不輕。
“你受傷了?”
隱溪止住咳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頭搖了搖頭:“謝主子關心,屬下無礙。”
這個傷是他跟著跳下懸崖時用身體護住主子被山上突起的岩石刺傷的。
“我看看。”說著我直起身,一把扯過他受傷的肩頭。
“唔…”肩頭突然的刺痛令他渾身一顫,隨後緊緊的咬住下唇,不再發出一聲痛呼。
我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發現是被硬物重擊而成,傷口雖然較深,卻沒傷到脛骨,而他顯然也做了止血的處理,可是我看著這個暴露在皮膚外猙獰的傷口,還是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幹淨的布料,開始給他包紮傷口,這樣的做法是為了防止他的傷口接觸外界的細菌。
“主,主子,屬下不敢,屬下自己來就好了。”
察覺到了我的意圖,隱溪連忙伸手攔下我的動作,滿眼的惶恐。
“閉嘴!別動!”我一聲低喝,也不管他,繼續手上的動作,直到包紮好了這才重新靠回岩壁上。
隱溪撫了撫包紮好的傷口,麵巾下的表情有些複雜,低低的聲音透著一絲感激:“屬下謝主子療傷。”
我擺了擺手:“王府的人知道我們在這嗎?”
“回主子,屬下已經發出影衛的信號了,王府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找過來,倘若不能的話,天亮之後屬下會護送您回府。”
“嗯。”我點了點頭,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你起來吧,不是受傷了嗎?坐下休息一會吧。”
“額…是…”隱溪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站起身,卻終究沒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