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一個女孩,對她來說很不公平。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誰是別人的替代品,也沒有人能夠替代得了任何人,更沒有人願意做別人的替代品,所以說你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就因為你有財勢就因為她愛你,你就這樣不懂得尊重人,我真替她感到悲哀和不平!”小慧越說語氣越激動,臉上也流露出忿然不平之色。
鄭傑麵色不變,隻是唇角的笑孤卻在擴大,“火氣這麼大?是不是看著人家雙宿雙飛眼熱了?”
她警惕地瞪大清眸,明知故問:“誰……誰雙宿雙飛?”
“剛才你送誰上飛機來著?這麼快又不記得了?是不是得健忘症了?”鄭傑邊調侃著,邊不緊不慢地點燃了一根煙。
“……”她倒吸一口涼氣,“你知道……知道他們倆坐飛機走?你……”
“我當然知道,我是跟在你們倆後麵進的機場,也看到那對鴛鴦如何當眾秀恩愛的,從頭至尾都看得清清楚楚。”輕輕吐出一朵煙圈,鄭傑漫不經心的撣了撣煙灰。
小慧瞠目,許久才垂首低聲道:“謝謝你。”
“謝什麼?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反悔過?”鄭傑將抽到一半的香煙丟在地上再踩滅,“上車,我送你回家。”
她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拗不過他,隻好乖乖坐上後排的座位。他照例沒有替她開車門,也沒要求她必須坐前排。
如果是吳新,他一定會……一個機伶,她驚醒過來,為什麼還要想他?這個男人……比鄭傑還要無情,因為鄭傑至少沒有欺騙過她,至少……至少曾經允諾過要娶她。以前她並沒把這句允諾當回事,直到跟吳新分手後她才猛然發現,一個男人肯下決心娶一個女人,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是從哪本書裏看來的,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大的恭維就是開口說娶她。隻有婚姻才是天長地久的,沒有婚姻的愛情那就是沒有墓地的屍首,暴屍荒野是很淒慘的,哪怕他們曾經愛得有多美麗到頭來也避免不了滿目瘡痍。
“在想什麼呢?想的事情跟我有沒有關係?”鄭傑邊開車邊從後視鏡裏打量著她的神色。
小慧被他的問話驚回了思緒,這才發現車已開到半路。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回答道:“我在想……安紹輝和欒夢琪真的好幸福,他們一起遠走高飛去過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他們現在的確很幸福,不過你怎麼能確定他們會幸福到老?”鄭傑有些不以為然。
“我覺得安紹輝是條有擔當的漢子,他始終都沒背叛過欒姐,就算麵對吳曼那樣美貌又高貴的豪門千金他都始終堅持……”小慧語氣裏有些淡淡的欽慕,為何她中意的男子都沒有那麼堅定的愛情立場呢。
“你怎麼知道安紹輝跟吳曼之間很清白?一些事情不要隻看表麵。”他的語氣有點訓斥的味道。
“吳曼一直糾纏安紹輝,明知他有女朋友還一個勁的纏著他不放,幸虧安紹輝抵抗得住誘惑,一般男人早就繳械投降了。”
“切,”鄭傑冷笑,“因為安紹輝不傻,他知道跟吳曼糾纏下去也沒有未來。吳曼隻是拿他當鴨子玩,並沒打算嫁給他。”
“……”小慧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她情願相信安紹輝對欒夢琪的感情始終忠誠如一,哪怕中間有過小小的動搖和變化都是令人失望的。因為現在除了安紹輝,她真的再也找不一個為愛堅守到底的男人了。
“我們還是不要談論別人的事情了,談談你吧!”鄭傑語峰一轉,居然將矛頭指向她。
“談我?我有什麼好談的!”她立馬像刺猥般將自己重重武裝起來,為了表示對他話題的反感,還將臉扭向車窗外。
鄭傑好像看不出她的反感和冷漠,仍然毫不知趣地接道:“聽說你跟吳新分手了,是為我倆的事?”
“對!”她氣惱的瞪向他,多日的鬱悶總算找到渲瀉口,這是他自己撞上來的,自己找罵怨不得她,“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強迫了我,我跟他會很幸福!你自私霸道冷酷殘忍,從不問我的意願和感受,毫無人性的強(間隔符)奸了我!你下流無恥惡毒變態,在我的身體上灼上印記,成了我跟他心底永難泯滅的瘢痕。都怨你,我恨你,恨透了你!”罵到最後她已泣不成聲,先是用右手捂住嘴巴嗚咽著,最後索性雙手蒙住臉麵,嚎啕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