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起來上班,知道嗎!早餐在桌上”,“知道了”。“砰”,隨著這關門聲,我知道老媽已經上班去了。我可是很有時間觀念的,繼續睡等手機鬧鈴就可以了。
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打開,我立馬清醒過來。“天哪!今天是要遲到了,畢業一年工作才第二天,會遲到的,估計也就我一個了。”快速收拾妥當出門已是10:25分了。
深呼一口氣,趕緊跑吧。嗬,紅燈,左右好像沒有車,不管了,跑。
“叱..”,車子撞上的頭的一瞬,我隻能想到“這次我完了”。
好痛,我緩緩的睜開眼,原來還活著啊,勉強撐起上身,脖子刺痛,放眼望去,寂靜的蕭瑟,豆大的油燈,跳動的火曳映照出昏暗的四周。
木質黑色雕花大床,絲質的錦被,朱紅色的門窗,紅色的木製地板,金色磅礴....古的都看不到一點現代氣息。
明明我是在馬路上走,然後被撞,不是醫院,這又是哪裏?不管了,還是先問問這裏是哪裏,聯係上媽媽。
“請問,有人在嗎?”綿若叮嚀的聲音,很好聽,可是..這不是我的聲音。
驚恐的跌落下床,顫抖著拿起黑色梳妝台上架著的青銅雕花鏡。鏡中,淡掃娥眉,高梳略顯淩亂的發髻,鳳釵斜插,幾縷發絲淩亂的垂在兩鬢,蒼白清絕的麵容。很美的女子,但是卻完全不屬於我的蘋果臉。
我的心便一絲絲下沉,惶恐四溢,一片空白,鏡子應聲而落,滑落在地,“這裏是哪裏?我是誰,我是誰?”盡乎絕望的低喃著,就那麼傻傻的坐著。
“娘娘,娘娘,您終於醒過來了”,驚喜激動的女聲在門邊響起,由遠及近。“娘娘....”焦急的女聲低述“這裏是長門宮,您,是皇後,是皇後,陛下唯一的阿嬌皇後”。直到對上麵前泛紅清亮的雙眼,我終於清醒過來。
她的話就像導火索,轟鳴著我的思緒。長門深院鎖阿嬌,那個金屋藏嬌嗎?伸手抓住麵前女子,想說些什麼,卻是一片紊亂,手就那麼的鬆開,緩緩垂落。..又是一片黑暗...。
“娘娘..”一聲驚呼,少女霎時扶住麵前單薄如絲的身子。
自那日醒來,如今已是六日了。脖子處的瘀青也漸漸淡去。除了第一次看到的少女,墨琴,長門宮便再無一人了。
隨手放下手中的琉璃玉梳,微歎口氣,我是真的穿越了啊。這幾日,我慢慢從墨琴口中知道,那日,阿嬌還是纏綿在病榻中,然後衛子夫來了,揮退了墨琴。隻是在衛子夫走後不久,便聽到杯盞碎裂的淩亂聲。待到墨琴推門而入,隻看到橫粱白綾懸掛的正是前任皇後。寫滿金屋藏嬌四字的錦帛散落一地。
“陳阿嬌”低低的吐出這三個字,隻有柔綿的聲音回蕩著,然後就是死一片的寂靜。阿嬌,你真的已經不在了嗎?...嗬嗬,金屋藏嬌...多麼可笑的典故啊,從古至今,怕是再也沒有哪個嬌字如她這般悲哀了吧。現世男人風花雪月的代名詞,卻有誰知道那曾是一個女子連死都放不下的執著。不管後世是怎麼評價她的,我卻是同情她的,一生的癡戀卻換來淒死長門無人津。劉徹居然無情至此,一縷青魂,隻得了剛才內侍那一句“皇上讓娘娘好生靜養”。
夜涼如水。如今,我卻成了她,無聲苦笑。阿嬌啊,我畢竟不是你,從此這個世上隻有一個新的靈魂,一個來自21世紀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