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初喝完藥,便在一邊細細打量著蘇悅瑤。眼前這女子白帶蒙眼,一身白衣顯得人更加高傲尊貴。
許是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蘇悅瑤有些緊張。前世的她被各種目光看過,有嘲諷的,有憐憫的,也有驚恐的。總之,對於每個人看她的目光,她都會下意識的緊張。她害怕,害怕那些人又會用那種看待怪物的眼神看著她。
現在,她的心情也是如此。
孤雪趴在地上,不明白自己的主人為什麼那麼緊張,而且她表現得實在太明顯了。
似乎也感覺到了蘇悅瑤的緊張,夜冥初不禁有些好笑,但一看到她的眼睛,就明白了。
原來她是在緊張他看待她的目光啊!
“丫頭,我回來了!”蘇藥鬼走進門,看到躺在床上的夜冥初,有些疑惑:“丫頭,這是誰啊?”
“他是我和孤雪救回來的人。”
蘇藥鬼上下打量著夜冥初,隻覺得這個男人全身充滿著王者的風範,而且那雙深邃的眼睛看不出情感。
這個男人,有些危險!
可是,既然是瑤瑤救的人,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
蘇藥鬼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走到一邊去整理剛才他采摘的那些珍貴藥材了。
過了幾天,夜冥初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在這幾天的藥材調養下,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有傷口了,其恢複能力好得讓蘇藥鬼興奮,就差沒拿他試藥了。
這幾天,蘇悅瑤發現其實夜冥初這個人還挺好相處的,隻是看起來比較冷漠而已。而且他的幾句話就能把孤雪氣得半死,最後躲到角落的一邊用爪子畫著圈圈詛咒他了。
“你要去哪?”
一大早,夜冥初就看見蘇悅瑤背著一個大簍子走出門。
蘇悅瑤轉過身,說:“去采藥啊!這個時辰,山頂上已經長出月光草的幼苗了,現在出發,剛好能在它盛開的時候采摘到。”
“我陪你去吧。”說完這句話,夜冥初愣了愣,他什麼時候對女人這麼在意了?
對此,蘇悅瑤欣然接受:“你的傷剛好,確實應該出去走走散散心。而且,聽師父說月光草開花的時候很漂亮,到時候你幫我描述一下,我就能想象出它的樣子了。”
聞言,夜冥初有點心疼,明明就很傷心,卻還說得那麼無所謂。
兩人一虎沿著上山的小路走去,一路上,蘇悅瑤走得很開心,一會兒摸摸那朵小花,一會兒摘摘那個草藥。那熟練的動作,就好像她的眼睛根本就是看得見一樣。
中午,兩人把早準備好的幹糧拿出來吃,吃完就繼續走。他們必須要趕在月光草開花之前到達山頂呢!
月光草一生隻開花一次,且一次隻有一個時辰。它也算是一種很稀奇的藥材,每次開花直結三個果實,白色的那顆為聖藥,可起死回生;黑色的果實是奇毒,中毒者無藥可醫,。而最後那一顆,則是延續生命的種子。
到達山頂的時候,太陽快要下山了,站在山頂看向天際,一片美麗的朝霞,如同畫一般。
“夕陽很漂亮吧?”
“嗯,很美。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站在山頂上看夕陽是那麼美麗。”夜冥初由衷地說。
蘇悅瑤有些落寞,用淡淡的語氣說:“你知道嗎?我有很多個願望,我希望我能看得見,我也想要和你一樣能看得見那美麗的夕陽,我也想要看見這個美好的世界。但是,這好像不可能。你們普通人有的東西我卻沒有,你們有卻不想要的我想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