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茗這樣說著的時候，美麗的瞳眸裏閃爍著晶亮。
我定定地看著她，她始終微笑，沒有別扭。
“你需要我怎麼幫你？”我有些累了，重新靠回床上，閉上眼睛。
“我要出宮。”一陣沉默過後，她幽幽地說出。
她的話，如一塊沉重的石頭，在我的心湖裏激起無數的浪花。我瞪大眼睛看著她。
“娘娘不用這樣看我。”她好笑地看著我的驚訝。白皙的臉蛋上閃過一絲羞紅。
“你，不是皇上的妃子嗎？”我說得有些吃力。
她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邊出了神。良久良久。
“我現在還沒有破身。所以不算是皇上正式的妃子。”
我聽著，沒有答話，耐心地等她的下文。
“我被家裏的大哥和大嫂逼著去選秀的。你不用奇怪，我爹娘死得早，所以家裏的事情都是哥嫂說了算。我沒得選擇。”
想不到她是身世如此。我不禁有些黯然。
“對不起。”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古代裏沒有人會因為別人的不幸而說對不起的，可是那一刻我卻脫口而出。
她轉過身，看著我。久久，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悲傷的，無奈的，還有開心的，還有不能言狀的。
“我能怎麼幫你？”我看著她。
我能幫她嗎？我在這個深宮裏的地位有多高？龍連冽會因為的一句話而放她出宮嗎？我不知道，可是我還是問出口。
她走過來。
“我知道皇上很在乎你。所以我相信隻有你能幫我。”
“你不愛皇上？”我問得有些遲疑。可是還是盯著她臉上的每一絲變化。
“皇上，我愛不起。娘娘，你說不是嗎？”她的反問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知道能否幫到你，可是我願意嚐試。”
她激動地握住我的手。臉上泛起興奮的光澤。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你知道嗎？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認定你就是那個我要找的人。”她的語調有些高揚。
我微笑地看著她。
“未必如你所願的。就如你對皇上對我情誼的猜測。”
她收齊笑意，認真地看著我。
“能說心裏話嗎？”看著她眼裏的純淨，我點點頭。
“他是愛你的，也許有些自私的愛。因為我看得出，你並不喜歡宮裏的生活，不喜歡宮裏那些諂媚的人，你應該屬於那些無拘無束的生活。可是你卻不得不生活在他的身邊，不得不生活在這個金色的牢籠裏。”
我依然笑，可是笑得勉強。她讓我無所遁形。我不喜歡這種赤、裸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