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然嘲諷一笑說:“我在你眼中似乎無比單蠢,可你也不用把我看得就那麼幼稚。我本是王朝祭師。曆代君王駕崩後都會葬到皇家陵園——萬年山。又何來皇族陵宮一說。”
怪人看著他帶著憐憫嘲弄的眼神說道:“你不蠢,你隻是呆。跟我所見所有呆子一樣,尤其是祭師。”說完又咧嘴一笑,這笑包含著血腥、厭惡、殘忍、痛恨又帶著無比的痛快,獰笑道:“因為那萬年山的屍體被我盜出,斬碎了攪在石粉裏然後燒成這人俑。哈哈,這才是真正的皇帝陵宮。”說完大笑了起來。
軒然看著他笑沒有出聲,直到那人笑的窒息停止的時候,才說道:“你笑的如此辛酸,看出來這並非你所願。”
那怪人斂住笑意,暗下臉來:“我為什麼辛酸。我又沒被人挫成灰做成人俑。”轉眼便咧著嘴眼睛灼灼的看著他說道:“更何況我也不是那個被綁著踮著腳站立的人。”說完眨眨眼道:‘你想不想請求我把你放下來?。”
軒然這時反而不急了。扭頭說道:“你稱人不備偷襲他人,還在我昏迷的時候亂翻我的包裹。我為何要請求你。”
那怪人驚奇半天,嘖嘖道:“你果真萬分有趣。我活到這麼久還第一次在這麼情況下,沒被別人祈求的。嘿嘿,你看著好像不怕我。”說完那人擺出一副凶惡的表情。
軒然撇撇嘴道:“真正凶惡的人是不會廢話連篇的,更何況你要殺我早就下手了。又何必費這麼多口舌。再者惡從心生,眼睛卻是心靈的窗口。你眼神雖然犀利凜冽卻不邪惡。我又為何怕你。”
那人怪笑一聲道:“我果真沒看錯。你這人單蠢的可以。真正的惡人做出的壞事要比善人做出的事讓別人感激信服的多。”轉身隨手一揚,然後道:“不過有一點你沒說錯。我並沒打算殺你。更何況我還有事情要問你。”
那人揚手後一刹那,軒然突然感到手腕一鬆,兩邊繩索已斷。由於吊的時間過長,身體早已麻木雙腳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那人聽到砰的一人,也感到意外,回頭看看軒然的狀態,譏諷說道:“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無用。祭師從什麼時候開始不修武功了。可惜了熙冉的回鋒斬訣失了傳人。祭天壇那一幫蠢人也沒落了。”接著搖搖頭反身繼續走到墨池邊來坐下。
“祭師本來就是學習天文曆法星算術法什麼時候會修武功了。你這怪人也真是,不清楚不要亂說。你才多大年紀。祭天壇存在近千年,祭師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知識淵博又如何來的愚蠢。”軒然一邊反駁一邊索性躺了下來休息疲乏的身體。斷開的繩子在橫梁上晃蕩了幾下也隨著他摔倒的力道掉了下了。軒然撿起繩子才看清那是用柔軟的枯藤所做,極是柔韌,輕易都很難拽斷。可這繩子斷開的地方卻像被刀快速切開一般。軒然隻看到那人手揚了一下,繩子就斷了開來。軒然也曾聽師傅說過俗世間有一種練氣士,能夠用自己體內修練的氣開石斷金厲害無比。想來那人也是練氣之士。
那怪人看到他索性躺下休息很是生氣,隨手撥起墨池裏黑乎乎的東西向軒然撩去。本來很遠的距離可那人隨手一甩正中軒然臉上。軒然隻覺得一股腐臭黴爛的氣味撲鼻而來,那黑乎乎東西極其粘稠。扒在他的臉上堵的他鼻子和嘴巴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