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子,我……”
“嗬嗬,陳少俠原來不但年輕有為俠肝義膽,還風流倜儻。”
毫不留情的打斷陳飛的話,走到桌子前坐在楊清墨和陳飛之間,在場的其他女子皆是麵麵相覷,一副茫然的表情,楊清墨向他們使了個眼色,才都一個個一臉疑惑的出去了。原本一片酒色之氣的屋子現在就剩了三個人,一個一臉嘲諷一個坐立不安,罪魁禍首卻麵色無改的欣賞著美酒。他欣賞的可不止美酒,而是他一手策劃的一場好戲。
“風堂主要我好好打扮一番來見二位,隻是不知道人家一個女子,今晚要陪得是哪位呢?楊樓主還是陳少俠?”
“噗……”楊清墨放下手中的酒杯,轉過身子抬起伶子的下巴,湊近了曖昧的說道:“這種事情麼,一定要你情我願的才有意思不是麼?姑娘今晚想點誰的牌子呢。”
順勢往楊清墨的身上一靠,伏在他的胸前,低聲撒嬌起來:“那奴家一定是喜歡似樓主這般的大人物。”
“你!”
陳飛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才分別多久,記憶中的那個柔弱內向的女子竟變成了如此模樣,風雨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喲,陳少俠哦不,剛剛風堂主說你會成為聽雨堂的新堂主,我是不是要改口為陳堂主?陳堂主這是怎麼了?”
“陳飛,既然人家姑娘不願意我也沒辦法了。這裏好姑娘多的是,等下任你挑選便是了。伶子你先回去吧,等下我會去找你的。讓我先好好招待一下我們未來的陳堂主。”
楊清墨刻意的將陳堂主三個字給加了重音,然後偷瞄了下兩人的表情,心裏一陣得意地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伶子出去以後,陳飛的臉色依舊一片慘白,顯然還是沒回過神來。
“怎麼樣,你喜歡她?可是她不喜歡你。”
“怎,怎麼會,她是我未婚妻啊,怎麼會不喜歡我呢樓主真是說笑了,他一定是氣我濫賭賭輸了將她賣給風雨樓!”
“哼,你是想還將我當成呆子還是在自欺欺人?我知道你們兩個肯定是帶有目的性的進入風雨樓的,至於什麼目的,以及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我都沒有興趣,你也沒有必要告訴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打敗聽雨,成為新一任的聽雨堂堂主,然後效忠風雨樓。至於女人?包括權利金錢,等你成為了聽雨堂堂主以後,一切應有盡有。”
陳飛低下頭,可仍有些不甘心,喃喃自語著:“可是,可是她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她,她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她,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對著自己的殺父仇人投懷送抱?僅僅是生自己的氣要報複自己的吧,還是她已經被風雨樓裏麵的虛榮所折服,而忘記了仇恨了?她,會是這樣的人麼?
“她變成什麼樣子了?你還不是一樣的變了?人總是會變得,你要學著向前看。記著,為風雨樓做事,不能有情。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統統都會成為你的包袱。你要成為一個殺手,成為風雨樓的一把利刃,怎麼能為感情的事所煩惱?那樣會讓你變得遲鈍。”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三十年的陳年老酒,喝進口中喉嚨火辣辣的痛,但是陳飛卻隻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人,總是會變的,真的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