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子,長六米六,寬二米八,已經不是寧韜曾經設計的三輪車,而是變成了四輪。前麵車頭的位置上,已經被寧韜和李師傅二人商量著,換成了雙人前後輪,由前麵那人控製著方向,後麵那人隻需用力蹬踏腳蹬子即可。
如此一來,這車子看上去便厚重了許多,非但讓整個車子非常具有壓迫感,就連車子的主人,也讓人油然升騰起敬畏的感覺。
如果這騎車的兩個人,還是那種膀大腰圓的壯漢,那車主人蓋世多麼有力量的人啊!在場的每個人幾乎同時泛起了這樣的想法。如此具有誘惑力的車子,隻要是男人,就要夢想著擁有一輛。
男人的本性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在進攻的時候無不充斥著濃烈的表現欲!俗話說得好,一個偉大的男人能讓世界顫抖,一個偉大的女人能讓這個男人顫抖。女人是潤物無聲又帶著含蓄的,而男人則是霸氣外露,將征服視為最終宣泄的手段。
這車子,渾身張揚著外泄的霸氣,一點一縷勾引著眾人的眼球,宛如西子湖畔最富盛名的清倌人,身著半縷輕紗出現在眾人麵前。
幾乎每個男人的鼻孔都張得老大,宛如發了春情的公牛一般,火辣辣的盯著這裝飾別致的車子。如果說雙人拉動是男人進攻欲望的體現,那麼車後那四麵密封的深藍色車廂,以及車廂上用朱紅大筆寫著的四個飛揚跋扈的大字“停車坐愛”,更是將男人們與生俱來的生理本性徹徹底底的刺激得天雷地火。
“寧兄弟,這……這四個字,好像說的太直接了一點啊。”焦德順也是滿臉紅光,不過在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老臉竟然也顯現出幾分尷尬的神情:“或者說,停車畫眉?我聽說那些讀書的,都喜歡玩這個調調。”
寧韜滿臉疑惑的問道:“什麼畫眉,什麼直接?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如此著名的詩句,莫非老兄沒有聽說過?”
他的話音剛落,門口那邊便傳來尖銳的聲音:“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這詩卻是極好的,讓人如置身於清幽山峰,獨享空山回音的恬靜。隻不過,以寧老板這種逐利的商人而言,這詩未免太著想了。倒是不知是何人所作,不知妾身是否能打聽一二?”
這話說著帶刺啊。寧韜眉頭微微一皺,隨之隱去,衝著聲音來源處抱拳道:“這位姑娘,你……”話音未落,他就發現對方的眼神如同利劍般穿了過來,涼颼颼冷冰冰。就連一旁的焦德順也感覺到這種突如其來的氣氛有點不對,向後退了兩步。
寧韜砸吧砸吧嘴,低聲問道:“這娘們是誰啊,我得罪她了?怎麼一張嘴就夾槍帶棒的?難道咱寧老板就不能是寧公子,寫上兩首詩還不在話下。”
焦德順幹笑了兩聲,縮縮脖子低聲說道:“我的祖宗,今天老哥算是求求你了,你到底得罪了那路神仙,快點給老哥透個底吧。你瞅瞅,你瞅瞅,非但人家寧王府來了人,就連這姑蘇城誰都不敢招惹的女人都上門了,你這生意到底是要做到天宮,還是要做到地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