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順著小路向山下走去,狼舞獨自站在院外的溪邊,果不其然,暮涼三人剛走,林中便一陣響動,林中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一聽就是人在其中穿梭的聲音。
聞聲迅速躍過小溪,黑金鱗順勢甩出,打向響動傳來的地方,樹林中的人仿佛也被驚到,直接用刀抵向狼舞的鞭子,卻是一身脆響,刀身斷裂飛出插進數米外的樹幹裏。那人自知不敵便想溜,狼舞哪會給他機會,緊接著又是一鞭揮出,黑金鱗鋒利的鞭刃不比刀劍差,速度之快讓人閃躲不及,一身撕裂的脆響,那人來不及喊叫出聲就已經倒下,那一鞭硬生生隔斷了地上人的喉嚨。另一個人見狀抽出刀向她刺來,狼舞一個翻身,沒給那人發第二招的機會,一鞭子徑直打向那人後背,那人一頓,直直倒了下去。
另一處樹林中的人眼見這一幕怕是也嚇的不輕,忙不跌的往回撤。那邊林中隻有一人,看來還有一人早走去報信了,她沒有再理會逃走那人,隻在地上兩人身上摸索了片刻,除了身上的衣服和一把刀之外,卻是沒找到任何東西。究竟是什麼人,要千方百計對個大夫趕盡殺絕,還做得如此神秘,連一點線索都不留下?
收起黑金鱗,轉身向山下走去追趕幾人,卻是這一轉身,眼角睥見前麵的樹林中一個白影一閃而過。莫不是,有人?她不禁皺起了眉,如果是人,在如此之近的地方都沒有察覺,如此高的輕功,若是與這些殺手一路,那前麵幾人必定危險了,想到這,狼舞加快了腳步。
“暮涼大哥,姑娘不會有事吧?”阿離問道。幾人離開藥廬已經有一段距離,可狼舞卻遲遲沒有追上來,是叫人有些擔心,三人就邊休息邊等。這四周靜的有些可怕,隻有三人踩在枯枝敗葉上的腳步聲,加上天色也開始有些陰沉,叫人心中更覺陰鬱。
“不如回去看看吧。”端木青提議道。
暮涼點頭,其實他也有些發慌了,這裏就這一條路,按時間算,怎麼也該追上他們了,可如今四周確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是遇上了什麼?
“我回去看看,你們在這別亂走動。”暮涼對兩人說,轉身就要走。
“我們一起回去,現在已經丟了一個了,等下都分散了就不好了。”端木青追了上去道,“先生說的對,不能再分開走了。”阿離也跟了上來。
“也罷,走吧。”三人掉頭往來時的路上走去。
大概走了有半個時辰,還是沒有狼舞的消息,幾人都有些著急,真有可能是出事了,暮涼有些懊惱,當初怎麼就答應讓她斷後,明知道她傷剛好,邊想著邊加快了腳步。
回去的路變得有些漫長,好像一直走不到頭一樣,幾人走一段時間就停下來觀望,還是有那麼遠的距離,大概是幾人都有些著急吧。
前麵兩人隻顧著前行,端木青卻越來越覺得古怪,這路總是覺得和平時的不同,可是又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不對!”他突然停了下來,奇怪的盯著地上。
看端木青停了下來神情異樣,暮涼走到他身邊:“怎麼了?”見他的樣子,疑惑的問。
端木青走上前,在草堆裏扒了扒,撿出些東西遞到了暮涼麵前。那是幾撮爛葉,不過很明顯是揉爛的,不是腐爛的,汁液都是新綠色。
“啊?!這個?”阿離湊過來看了眼就一臉不可思議。
見暮涼還是一臉不解,阿離解釋道:“剛休息的時候被蟲子咬了,先生就給我找了點番鬼牡丹,揉碎了擦了消腫。”說著還指了指端木青手中的爛葉,覺得甚是奇怪:“可是我們都折回來了,這裏怎麼會有?”
“你們是說我們走了那麼久又回到原地?”暮涼實在不敢相信。
“這就一條路,怎麼可能呢,難道是遇到鬼打牆了?”阿離這句話一出,幾人都覺得一陣惡寒。
端木青有些發愣:“不會吧,我在這住了那麼久也沒遇見過這種事。”
狼舞走了一路都沒見人三人的身影,是他們三人走太快還是錯過了?走太快不可能,阿離和端木青都不會武功,自然走不了多遠,可是這下山的小路就一條,不可能會錯過,還是說,林子裏有小路自己沒看見?暮涼一向行事謹慎,按理說應該不會進林子,這樣很可能無法與狼舞彙合,除非是幾人遇上了什麼事情。想起剛剛一閃而過的白影,狼舞有些慌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