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她急問道。
“我覺得傑卡斯教授並沒有死,他與我有過同樣的經曆。”寶音認真地說。
“怎麼可能。從墓室裏出來我就一直懷疑那塊表的事,我讚同偽墓說,一定是有人惡作劇,至於目的,無非就是引起人們的注意,有些人就喜歡這種遊戲。”
“我不這麼認為。憑我的經驗,這座古墓是真的,雖然被盜,但棺槨卻完好無損,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顯然,當時盜墓賊遇到了塌方,於是逃離了墓穴,正因為此,棺槨才逃脫了洗劫,上麵的石雕不是一兩個人輕易能挪動走的。你想想看,如果真是盜墓,那麼挪走了石雕,怎麼可能費力再放上去呢?”他一邊嚼動食物一邊說。
“這正是疑點所在。墓是現代人盜的,才洗劫了財寶之後,又想給世人開個玩笑,或者說想嘲弄我們這些考古者,他們放入了那塊手表,然後蓋上棺槨,再將那沉重的石雕放回原處,然後故意毀掉墓穴,讓土掩埋那裏。這種推測不是沒有可能,我寧願相信這才是真相。”她說話的語氣很快。
“我當時也這麼猜測過,可那不可能,手表是60年代的,那個時候在蒙古不可能有盜墓賊,除非他們早發現了這座古墓,並作了大量的準備,至少得有一架直升機。首先,沒有人會故意毀掉墓穴,那樣會把自己埋葬在墓穴中。其次,棺槨上的釘子沒有被撬動的痕跡,包括裏麵的鎏金盒子,我可是在現場用了不少力氣才打開那把鎖的。那不是現代的鎖,而是古代鎖匠製造的鎖,從鎏金盒子整體來看,絲毫沒有撬動的痕跡。”他耐心地辯解道。
包綺麗聽到這裏也動搖起來,她驚詫地張大嘴,剛剛準備送進嘴裏的煎蛋停留在嘴邊。
“那麼,如何解釋呢?你的意思是,傑卡斯在湖中去了蒙古帝國?然後把他的手表贈給了某個女人,之後女人死了,將他的手表也隨葬在棺槨內?”包綺麗說著笑了起來。
“綺麗,我在聖湖底從巴頓的手上摘的那枚傑卡斯教授的戒指就是佐證。傑卡斯的確到過湖底,而且我還發現湖底岩壁上有洞穴,有激流漩渦,完全可以將人吸進去。”寶音盯著她強調道。
“那又怎麼樣,吸入洞穴並不能說明他被吸入到了遠古的那個時代。你想說什麼呢?你是想告訴我他真的通過湖底的洞穴時光穿梭去了成吉思汗的時代?噢!我們不開這樣的玩笑好嗎?”包綺麗笑道。
“你說得不錯。傑卡斯教授完全有可能回到了過去,而他現在有可能還在蒙古帝國的某個時代生活。當然,除了我,沒人能相信這些鬼事情……”寶音喝了一杯牛奶,用餐巾擦擦嘴。
“那麼,這古墓中的女人究竟是誰?”她好奇地問道。
“從金冠看來,至少是皇後或妃子之類的。好吧,我也想知道答案,盒子裏不是還有一塊金牌嗎?我要好好翻譯一下,在譯出金牌上的文字之前,剛才我們所說的這些,也隻能算一個推測。”寶音不假思索地說。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我迫切地想知道你所說的天方夜譚般的故事。”
“當然,我把希望寄托在金牌上鐫刻的文字上,但願通過它能找出真相。”
“荒誕不經,唉!我覺得充其量隻是傑卡斯教授在我們之前發現了這個古墓,於是就向我們開了這樣的玩笑,至於他消失在湖中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也是他在完成這個惡作劇罷了。”包綺麗邊說邊啜了口奶茶。
“破譯金牒的文字是我們解開這一切的唯一的希望,而且它也許能夠告訴我們成吉思汗墓的確切位置。”寶音起身站在帳篷門口,看了一會兒湖麵上的漣漪,然後又重新坐了回來說,“時間才是真正的問題,我想我們不能再拖了,必須找到真相。”
“需要告訴戈恩教授嗎?完成考古,就不能沒有他的幫助。”她小心地問。
“等我先譯出金牌上的文字吧,沒有足夠的把握前,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所發現的一切。”寶音低聲說道。
忽然,包綺麗雙膝過去轉到他身邊,坐到了他的腿上說:“我知道了,這麼說來,一場尋寶活動又要開始了。”
寶音被包綺麗這樣大膽的舉動震住了,他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這麼親密了。也許在包綺麗來說,這一切都自然而然,而對寶音來說卻是想象不到的事情。他沉默了一會兒,摟住她的腰緊緊抱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喘息平穩一些。
“哦,看來是這樣,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他鬆開手揉著她的雙肩說。
“啊!我可沒叫你為我按摩,好癢啊。”她笑起來,說著抓住他的雙手,“開始什麼?”
“破譯金牌上的文字。”她這種平靜的神態使他的眼睛顯得更深邃了,他鬆開她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