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thought i found a haven.i fall into a dark hell.(我以為找到了天堂,卻墮入黑暗的地獄。)
“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麼?”
“不……不要說!”淩捂住腦袋,他真的什麼都不想知道……明明可以這麼相信一個人,這麼喜歡一個人,難道要得要什麼就這麼難嗎?不覺,眼淚又落下來,這次是絕對的悲哀,無論對誰。
“你哭了。”莫秋拭去淩的淚水,恢複往日的溫柔。
“你恨我嗎?”
淩在心底不斷呐喊道:“求求你,不要再對我這麼溫柔……我已經什麼都不想了……真的……”掏出一直深藏在口袋的小刀,刺進了此時毫無防備的莫秋心髒。
“你果然是恨我。”莫秋說得淡然,眼裏沒有任何怨恨,悲哀的神色。相反,消盡了先前憤怒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欣慰?
“我……”好難過,好難過,心裏像是被什麼用力劃了一刀,若大的眼淚顆顆滴落,伴著莫秋飛濺的鮮血,溫暖了自己發涼的臉龐,卻讓自己的心髒逐漸變得寒冷。
“不要……哭。”莫秋說得吃力,他用顫抖的手,慢慢撫摸上哭泣人兒的臉蛋:“都哭……花了呢,你……笑著……好看。”
“對不起……”鬆開握刀的手,一時竟不知所措,悔意占據了他大半個思想……
莫秋蒼白的臉依然掛著那明媚的笑容,像是……從未染塵埃的梅,蹂碾後,消逝得無半點痕跡。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已然無力氣回答,但他仍然站得很直,輕輕抱住淩的頭,歎息地說道:“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會……恨我”淩感覺他呼吸越來越困難:“可……我無法忍受……任何你會……離開的理由……我害怕有一天……”
突然,莫秋應聲倒下。
“莫秋!”
“我害怕有一天,你也……”莫秋的身體慢慢發涼,喘息著,眼睛緩緩想閉上。
“不要睡!我、我找大夫去!求你了!”
“不用了……這或許是報應……”莫秋費盡力氣扯住淩的衣襟。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好恨,好恨,恨自己啊!
“不要……說對不起……還記得第一次見你嗎?我原本很想擺出臭臉看你的呢……嗬嗬,可,遠遠看……著你,發現你一個人的背影竟然是如此落寞……跟你在一起,我變得平靜很多,即使我再……我再憎恨蒙的背叛,隻要看到你笑……看到你笑”莫秋奮力掙紮了一下,恢複了平靜:“看到你笑,我感覺自己都會變得美好呢!”
“淩……”
“恩?”
“好好活下去。”
“我會的,我們一起活下去!”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