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救星來了(1 / 2)

杜成聽他這樣問起,腦袋一大,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唉——開店的事我看你還是省省吧,爹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除非你小子不打算姓杜了。”

他說完爪子一伸,把杜銘從椅子上提溜下來,然後自己坐了上去,“你不知道,上次娘和小妹,還有我,三人一起勸老爹開家店,結果……唉——總之不想挨揍的話這事你以後最好提都別提……尤其是在爹麵前。”

似乎是心有餘悸,他說完很是識趣的打了個冷戰。

其實這個時候地價便宜,房價也一般,開一家普通的小店花不了多少錢,頂多就二三兩的樣子。

不像後世的天朝,土地全都是國有的,而國家又全都是私人的,因此換句話說,土地全都是官員們私人的,所以,作為壟斷性的私企,他們想賣多高的價錢就賣多高的價錢……

但是——

對於古代來說,擺攤和開店雖說都是低三下四的求著別人買東西,但性質卻是完全不同。若說擺攤隻是業餘謀生的一種手段的話,那麼開店就是專業養家的工作了。

就比如一條農民,若是把自家地裏種出來的吃不完的西瓜在大街上賣掉,那麼不管他究竟賣了多少,賺了多少的錢,他還是一條老老實實的被剝削壓榨的農民,但如果他是自己在店鋪裏出售的話,那麼也不必管他究竟賣了多少,賠了多少的錢,從他進入店鋪的那一刻起,他已經算是一條繼續被剝削但多少可以剝削一點農民的合格的商人了——無奸不商的商。

封建社會的等級排名大家都是知道的——士農工商,士是第一等,商是最下等,所以,一向自詡為書香世家的杜澤,聽到家人竟然自甘墮落的去做下三濫的商人時,當即便反目成仇——

老婆不敢打,女兒不能打,那麼——隻能怪杜成自己倒黴了,生在誰家不好,偏偏要生在杜家……

杜銘這時聽到他的話,卻眉頭一皺,百般摸不著頭腦,“大哥,咱們要開的又不是什麼黑店,爹他幹嘛不同意啊,他腦子有病……嗚嗚……”話還未說完嘴巴便被一塊香噴噴的香皂給堵上了(話說上次是條穿過卻還沒洗過的小內內,這次是塊香皂,正好省了他刷牙的麻煩)。

“臭小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這個做兒子的怎麼能說爹的壞話呢?”杜成說著滕出一隻手來,“啪啪”在杜銘腦袋上拍了兩下(杜銘那圓圓的腦袋簡直有著一種無形的誘惑力,他早就心裏癢癢,想打幾下了,如今可算找到了機會)。

杜銘卻沒在意腦袋上的疼痛,他這時心裏傻乎乎的想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話和你要表達的意思有關係嗎?唉,真是的……”

兩人又“你來我往”了一會兒,杜銘總算是明白了,“不就是老爹自命不凡,看不起財源廣進的商人嗎……唉,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卻還有心思顧著自己的顏麵,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等老爹來了,杜銘決定好好給他上一課,在他的人生軌道上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讓他也知道知道到底什麼叫“百無一用是書生”。

………………

待將香皂全部賣完,天色已接近晌午,杜銘來不及將手上被大姑娘小媳婦摸過後留下的脂粉擦掉,正要收拾收拾桌上的零錢,卻見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朝自己走了過來。

他從頭到腳都穿著華麗的錦衣,戴著一頂大方的紫紗帽,看得出是一條有錢人家的公子——那方麵正常的公子。

杜銘看了他幾眼,有些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但杜成卻在一旁暗暗的咬起牙來。

這小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在牢房裏狠狠揍了杜銘一頓的布莊老板的兒子李桓。

待來到攤前,他看到杜成,急忙識相的躲得遠遠的,從另一個方向走到杜銘身邊,見了他深深一揖,道:“小的給二位公子請安。”

古代商人有錢無權,雖說穿著體麵,但不免還要低人一等,尤其是在這些有條有權的老爹的人麵前。

杜銘這時也認出了他,見他這般的人模人樣,心內不由大為感慨:“果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這小子在牢房裏穿著一身粗糙的小兵衣,怎麼看怎麼像一隻又黃又瘦的小癩馬駒,如今換了這身衣服,倒成了一條膘肥體壯的駿馬了。”

“呃……公,公子不必多禮。”杜銘一時倒不知該怎麼稱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