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天虎發出一陣低吼,血紅的眼睛盯著撲麵而來的龍卷。龍卷中夾雜著濃煙與星火,龍卷未至,那股灼熱之氣以將他的皮毛燙的微微卷起。
魔族的絕技“飛沙走石”,向來是萬狐窟火狐帝君的拿手絕技,在三界威名赫赫。
噬天虎豈敢硬接這一記殺招,遠遠跳出想避其鋒芒。但這記飛沙走石已將整座小客棧吹得七零八落,那些魔兵化成的食客都被遠遠卷飛。
“蚩尤三魂七魄被鎮,壓在武神壇下不得翻身。”紈袖單手叉腰,修長高挑的身姿氣勢淩人,“你等鼠輩在三界的縫隙裏躲著便好,何必出來丟人現眼呢?”
“娘親好威風!”寧兒高興的拍著手,然後又扯住雲浪的衣袖,“師父師父,我爹爹總說你是人界第一高手,快露兩手給寧兒瞧瞧。”
雲浪傲然起身,“你剛入我門下,如果今天不讓你這丫頭服氣了,想你以後都不不肯乖乖的喊我一聲師父。”
“丫頭,看仔細了!”
一把彎刀自虛空中吞吐著金色的龍息緩緩凝出身形,雲浪握住刀柄反手便是一刀劈出,磅礴的劍意宛若彎月,照著身在半空的噬天虎斬去。
噬天虎避無可避,不管那一刀在身上留下刻骨的傷痕,狂吼一聲,索性直撲過來做那舍命一擊。
桌上那碗羊羹突然炸裂開來,一條巨大的巴蛇騰空而起,吞吐著深紫色的毒物,張開大嘴,獠牙森然,向著寧兒稚嫩的脖子咬去。
“既然這麼願意待在碗裏,那就如了你的願,燉一鍋蛇羹吧!”雲浪刀口往回收,斜斜抵住巴蛇的巨口。
淩厲的刀刃講將巴蛇的獠牙砍的粉碎,巴蛇疼得的竄了起來。蛇尾一卷,將雲浪纏住。那噬天虎也在這時撲到,血盆巨口仿佛要把雲浪的頭整個給咬下來。
嗷蕭君秀折扇搖了幾搖,扇麵間紅光繚繞,蜿蜒著將雲浪裹挾其中。噬天虎兜頭咬住雲浪的腦袋,卻感覺咬到昆侖山的神石,獠牙都要斷裂開來,腹下一涼,已被雲浪攔腰砍成兩半,化作一團黑煙漸漸消散不見。
那巴蛇見大勢已去,轉身欲逃,已被紈袖的長鞭卷住,一瞬間絞成碎泥,魂飛魄散。
“這麼多年了,蚩尤餘部竟然還在三界不時興風作浪,”雲浪收起彎刀,“若不能清剿幹淨,勢必貽害無窮。”
“我們且先去東海龍宮,與孤幽商議此事。”蕭君秀點頭稱是。
“事不宜遲,我們早些出發吧。”雲浪招來一座雲輦,兩隻雄俊威武的神羊親熱的蹭著他的臉,“自南極仙翁訛來的寶貝,若非寧兒在此,還真想不起來。”
寧兒已經一臉歡快的爬到了雲輦上,高興地滾來滾去,“師傅有這麼好的寶貝也不早點拿出來,寧兒這一路走的腿都酸死了。”
“好啦好啦,我做主,這雲輦就送給我們家寧兒了。”紈袖笑眯眯的看著雲浪,“武帝神君可舍得割愛?”
雲浪幹笑一聲:“拿去拿去,隻要我有,隻要寧兒搬的動,統統拿去……”
霜夜和靈兒在一處山穀裏找到了傷重的白澤。
那白澤隻勉強維持著人形,護身的靈光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被打會原形。
靈兒趕緊上前喂了他一粒藥丸,周身的靈光這才穩定下來,化作一個俊俏的少年郎,隻是麵色煞白,看著病怏怏的。
“白澤啊白澤,”霜夜嘖嘖嘖的搖搖頭,“怎麼我每次見你都是這幅模樣,本帝君看來跟你八字犯衝啊。”
白澤勉強笑了一下,隨機又因為傷口被扯動,疼的齜牙咧嘴,“白澤見過雪狼帝君。”
“怎麼弄得這般狼狽?好歹是神木林四大靈獸之一,天生地養的造化,真是白瞎了這一身的靈氣。”霜夜瞥了他一眼,不知從哪裏摸出來個酒壺,怡怡然喝上一口。
白澤歎口氣:“那日我瞧著北方有妖邪之氣,騰於半空,經久不散,便出來一探究竟,不想一時失察,落入這魔障之中,我苦挨了七日,卻終究未能突圍,若非帝君搭救,想必便要化作一灘血水了。”
“這魔障之中,盡是蚩尤的氣息。”霜夜淡淡的說,“我都給魔神一掌打的修養了七百年,你倒是自信,愣頭愣腦的往裏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