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流氓樣兒。呦，這什麼味兒啊，真難聞……”秋黎黎也換了副神情，嬉皮笑臉地和他開起玩笑來，“喲嗬，一股子中藥味兒啊，怎麼，補腦啊？”
“哎喲，管塵西，你真是沒同情心，居然欺負病人呐你……”秋黎黎揉揉被管塵西敲的頭，斜了他一眼，倒也不是痛，他下手很輕，隻是好久不見，甚是想念，這不，又嘻嘻哈哈地鬧到一起來了。以前李維笙就特煩她這樣，跟管塵西，沒大沒小，不分輕重，不分男女有別地鬧……
“好了，別鬧了，”寒越輕咳一聲，“還挺有活力的麼？剛剛打電話給我那人是你替身？”寒越把手裏的水果放在窗台上，脫下外套時還不忘揶揄他們。
“呃……”，秋黎黎和管塵西相視一笑，真是冷幽默啊，冷幽默，寒越看著挺正經的人，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他其實很不正經，骨子裏透著風騷勁兒呢，總是忽然之間能說出什麼亂七八糟叫你噎住的話。
“哎，”寒越推了推管塵西，“塵西，您坐到椅子上行不？”“why？”管塵西歪著頭，認真地說。
“你別傳染給她。”
“切，寒越，枉你讀過那麼多武俠小說，難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解藥叫以毒攻毒？”管塵西滿臉鄙視加不屑地說著，還是起身給寒越讓了座，“罷罷罷！誰讓我大度，尊老愛幼呢……”管塵西衝著秋黎黎眨眨眼睛，拉過椅子，挨著床頭邊的小桌子坐下了。
寒越看了管塵西一眼，哪想他居然也看過來，眼神中透著邪氣，寒越不搭理他，心知他這又是犯嘴賤的毛病了，沒話找話。“黎黎，怎麼回事兒？”
秋黎黎臉上一怔，低下頭，眼皮也垂下去，嘟著嘴不說話，兩隻手無措的交纏在一起，寒越一看她這別扭的樣兒心裏就明白了七八分，她不說話，他自然有法子讓他說。寒越動了動腳，輕碰管塵西的鞋子兩下，管塵西扭過頭看他，寒越卻抬頭看鍾表。
“就是就是，黎黎妹妹，有事兒說事兒，哥哥們給你解決，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政府呢麼？國家不是倡導麼，有困難找政府……”
寒越輕輕推了他一下，他沒知覺，仍是說，寒越便硬生生地把“講重點”三個字咽了回去。“黎黎，”他稍微用力按住眉飛色舞的管塵西，“家裏知道麼？李維笙知道麼？”寒越貌似不精心地提到李維笙，果然她的嘴角又抿到了一起，剛剛還被被管塵西哄出來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提他幹嘛呀……”她小聲嘟囔。
“你們聊吧，我給李維笙打個電話通知他，這是怎麼了，以前沒生病的時候見天黏糊在一塊兒，這倒好，病了就看不著狗腿子人影兒了……”寒越邊說邊起身掏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哎……”秋黎黎坐不住了，一下子叫了起來，小臉憋得通紅，寒越站住腳，“有什麼要我轉達的？”
“你別給他打！”
寒越站直身體，不說話，舉起手機，按著鍵子上下翻動。
“我說，行不……”秋黎黎輕輕歎了口氣，坐直身體，平靜地講了出來前因後果。說出來了，倒是輕鬆了不少。幽幽突出一口氣，伸了伸懶腰，“說出來輕鬆不少，嗬嗬……”
“所以你為了那臭男人就絕食？”管塵西拔高聲音。
“噓……哎呀，不是，我哪能那麼想不開呢，我……”
“秋黎黎，”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開口了，表情嚴肅，“你想怎麼辦？”
“我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