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幾許(三)(2 / 2)

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寒越非常自覺的去廚房做飯,自己也是快一天沒怎麼吃東西了。管塵西把箱子扔在門口就去洗澡了。寒越做好飯時管塵西也剛好從浴室出來,兩個人邊吃飯邊聊天,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管塵西在說話,寒越安靜的聽,偶爾笑幾聲,有時插說幾個字。

原來管塵西沒有去法國。原來管塵西的手機真的丟了,丟在了杭州。原來那通沒被接通的電話是管塵西打來的。寒越聽著管塵西眉飛色舞的說著他的經曆與遭遇,臉上露出淡淡的笑,餐桌下的拳頭卻攥緊了。

“塵西,”寒越突然打斷了管塵西的話,看著管塵西有些好奇的樣子卻突然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樣說。最後隻說了句早點休息就起身回了臥室。

半夜的時候,管塵西來敲門。“寒越,你睡沒睡?”

寒越幾乎是第一時間衝過去把門拉開的,管塵西的手還保持著敲門的動作,攥著拳頭的手差點砸在寒越身上,最後到底是落在了寒越身上,不過是捶在寒越胸口,一點都不疼。

管塵西說,寒越我們去買酒喝。

外麵已經零下十多度了,兩個人隻穿著羊毛衫就跑了出去,在小區外24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一大袋子的二鍋頭和下酒菜回來。管塵西的臉和手都凍的紅紅的,他坐在沙發裏擁著毛毯,還是忍不住搓手揉腳。寒越把暖氣開得足足的,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打開一瓶二鍋頭就喝了一大口。管塵西拍手誇寒越太man了,自己索性也扔了被子坐到寒越旁邊,接過他手裏的酒猛灌了一口。

管塵西說,寒越,你真狠心呐,我走了你也不攔著我。你是不是又和她王八看綠豆對眼兒了?

管塵西說,寒越,你丫的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人家不要你了,現在回來了,你又倒貼上了,是不是犯賤啊?

管塵西說,寒越,我坐火車去的,真的,這輩子第一次坐火車呢!可剛下車錢包就丟了!

管塵西說,寒越,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啊,我拉下臉來給你打電話,又不是向你借錢,你他媽怎麼不接?要不是把楊一騙過去,我這輩子就回不來了!

管塵西說,寒越,你不是一直想去杭州嗎,哥哥替你去了,還有豔遇呢!

管塵西說,寒越,我在西湖迷路轉圈的時候看到一男的特像你,我跟著人家屁股後頭追,結果被警察給請去喝茶了!

管塵西說,寒越,我跟我媽他老公鬧僵了,他要娶那女明星回家!那女的長得特像範冰冰,叫什麼來著?人家跟我年紀差不多!

管塵西說,寒越,你他媽藏什麼藏?把酒給我!你倒是喝呀!

後來,寒越也喝得迷迷糊糊的。朦朧間聽管塵西說,寒越,這次我不管你,你自己處理好,楊沫兒那女的你離她遠點,別再被她傷第二次。我理解她,但我不會原諒她。

寒越拉著管塵西,嘴往他臉上湊,衝著他鼻子吐了口酒氣,咬字不清但又那麼堅定的說:我知道。謝謝。